“好。”白筝也同样心疼梁屿川陪着自己这样一路奔波,尤其是手上还受了伤。
热气腾腾的米线端上来,白筝从小料台夹来一碗薄荷,拍了拍扔到两个人的碗里。
“尝尝,看你能不能吃得惯!”
梁屿川在她的注视下吸溜了一大口米线,羊肉的油香和薄荷的清香顿时充斥在口腔中,无比和谐。
“果然好吃!我们阿筝在美食上的品味果然没得说!”
白筝也跟着喝了一口汤,空荡许久的肠胃瞬间被暖意填满,她满足地眯起了眼睛。
“是这个味道,好多年没吃过了!”
或许是因为饿了太久,也或许是因为确实好吃。
满满的两大碗粉不到十分钟就见了底,白筝的后背都溢出一层薄汗。
心满意足地和老板道谢,白筝又在附近找了个药店,买了可供梁屿川换药的碘伏和纱布。
小县城并没有什么高档酒店,白筝勉强找了家看起来还算干净的酒店,带着梁屿川住了进去。
天色还没完全黑,但白筝已经疲累得不行了。
她很想洗个澡倒头就睡,但看到梁屿川被厚厚纱布裹着的手,担忧溢出眼眶。
“你还能洗澡吗?要不我拿毛巾帮你擦擦吧。”
梁屿川摇头:“还是要洗一下,身上不太舒服,不用担心,我一只手也可以。”
白筝理解他的心情,帮着他把换洗的衣物找出来放进了卫生间。
“那你先去洗,尽量别让伤口沾到水,我就在外面,要是有不方便的就叫我,我来帮你。”
梁屿川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笑了一下,却又很快将嘴角压了下去。
浴室里的水声很快传来,白筝躺在床上,心却始终平静不下来。
白日里焦玲骂她的那些话,一字一句回荡在她的心间。
第一次决裂的时候,她也用这些话骂自己。
那时候的白筝,完全不敢说出半句反驳的话来,只会一言不发地默默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