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设计师,这双手是要画图的,伤了手砸了饭碗,你养他吗?”
此刻的白筝几乎已经没有理智可言了,焦玲无论说什么,她都是毫不留情地怼回去。
两个人又吵吵了半天,白林终于回来了。
白筝终于收了话头给梁屿川清理包扎伤口,白林和焦玲则坐在对面,一言不发。
等到伤口包扎好,梁屿川伸手拽了拽的小拇指,小声开口:“别忘了我们来的目的,生气解决不了问题。”
白筝深呼吸几口气,轻轻点了点头。
四人坐在一张桌子前,再没有说一句寒暄的话。
焦玲冷冷地开口:“你们说的肾源,到底是什么情况?白林,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白林低头苦笑:“阿妈,我知道我们家的情况,实在是没有能力再去做手术了,我就想着不给你说了,省得你徒增烦恼。”
“你!”焦玲猛地拍了一把桌子,刚想起身,又瞥到白筝冷着的一张脸。
她压制着怒气坐下,又问白林:“医生有没有说,做手术大概需要多少钱?”
白林闷声回答:“肾源大概要支付20万,手术大概是五万块钱,术后要长期吃抗排药物和检查,怎么着也得三四十万了。”
焦玲听完以后明显蹙起了眉头。
片刻之后,她起身回房间里拿来一张存折。
“这几年因为医保和政府扶持,透析的费用降低了不少,她当年留下的那笔钱,还剩接近二十万。”
说罢,她咽了咽口水,挣扎着看向梁屿川。
“我知道她没钱,你说筹集的手术费用,肯定是你的钱。
我们和你非亲非故,不能白要你的钱。
我给你打欠条,你借我二十万,我分期还你,行吗?”
明明是求人的话,说得却生硬无比。
梁屿川按下她握着存折的手,将目光投向了白林。
“白林,你今年多少岁?”
白林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却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我今年十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