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白筝放到自己的床上,用热水给她擦了擦脸和手,然后光速坐到了桌子前面,打开电脑开始加班。
虽然视线时而还是会不受控制地飘向床上的方向,但他还是不断地在内心告诫自己:“不能趁人之危,不能有小人之举!”
抱着这样的心理暗示,梁屿川熬到了天亮。
他正撑着脑袋迷迷糊糊打盹之际,床上的白筝翻了翻身子,缓缓睁开了眼。
入目是完全陌生的环境,但鼻腔中所能感觉到的味道又有些熟悉。
清冽的洗衣粉的味道,好像在哪里闻到过。
“你醒了?”
梁屿川的声音从房间的另一头传过来,带着明显的倦意。
白筝下意识地坐起身,双手紧紧抓着被子捂在胸前。
而后又意识到自己周身的衣服都是完好的,梁屿川也坐得离她很远。
她赶忙又松开了抓着被子的手,换成撑在背后的姿势。
“那个,梁工,我,我怎么会在这儿?”
梁屿川起身,倒了杯水,缓缓走过来。
“润润嗓子……你和江栩昨晚喝多了,去接你们回来的时候已经太晚了,我怕影响你的舍友,就把你带到我这儿来了。”
白筝吨吨吨地喝完一杯水,梁屿川又顺势接走了杯子。
她锤了锤混沌的脑子,感觉太阳穴还有些酸胀,而后又后知后觉地想起了自己昨晚好像是给梁屿川打了电话。
看到梁屿川眼下明显的乌青,她羞愧不已。
“不好意思啊梁工,又麻烦你一晚上,实在是抱歉!”
白筝说着就想掀开被子起身,又被梁屿川伸手按了下去。
“现在才六点多,你们舍友估计都还没醒,你再躺会吧。”
“啊?”白筝的动作愣在原地,一时间躺也不是,起也不是。
梁屿川还在这儿站着呢,自己就这样堂而皇之地睡在他的床上,怎么想怎么尴尬。
但现在也太早了,食堂澡堂都没有开门,她也没有别的地方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