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痴心妄想了,我不仅不会再给他们做饭!”
“从此之后,有来不一定有往!任何事我高兴就做,不高兴就不做!。”
温蓝一口气说了这么一大段,没打一个磕巴。
“你他妈的这个臭女人,就是嘴巴厉害!你最会说!”
宋忆农每当词穷的时候,就PUA温蓝。
讽刺她只有“嘴巴厉害”。
再然后,这个烂人的措辞越来越糙,不堪入耳。
驾驶员师傅都听不下去了。
坐在后排的周雅君,应该也是相当清楚地听到了两人的争执。
温蓝打心眼看不起这样的男人。
都几岁了还不懂人事?
还动不动就暴跳如雷,嘴里说的尽是些粗鲁的混账话。
她摇摇头,挂掉了电话。
三观不合,就是一件这么痛苦的事情。
一个男人,到了四十岁的年纪,也该有些历练了。
怎么会轻佻浮躁。
连一点点的深沉和修养都没有?
父母老了,该孝顺孝顺,该陪伴陪伴。
对这个原则性问题,温蓝觉得都不用拿到台面上来说。
她的家教使然,她的天性使然。
她温蓝是一个特别有责任感的人。
温蓝从前对公婆,那是极好极好的。
公婆一个电话,她就能吭哧吭哧地有求必应。
她的公婆已经省心到。
连一瓶酱油一联酸奶都无需亲自动手采买的地步。
然后这事就慢慢演变到。
生活杂费都她缴。
公公的内裤秋衣也让她买。
温蓝虽尴尬,倒也没有明面上拒绝。
冰箱坏了,买!
电视小了,买!
半导体坏了,公公坚持让温蓝拿去修。
40度的高温天,那就去满大街找人修吧。
生孩子之前,温蓝有高薪厚职。
收入远超宋忆农5倍。
她觉着,宋忆农的父母,也是自己的父母,花钱出力她不在乎。
但她同时也纳闷。
为什么自己的父母,没有这许多的要求和事端?
他宋忆农,好像从来没有为自己的父母做过任何一件事情。
“蓝蓝?蓝蓝!”
周雅君温柔地喊着她的名字。
“咱们到家了。”
温蓝醒过神儿,从回忆里走了出来。
“雅君阿姨,在医院里折腾这么久,累着了吧?”
温蓝善解人意。
“您先躺会儿,我去做点晚饭,然后我再走。”
她不见外地走进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