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枫斜着眼看她：“你是不是在偷听？”

“瞎说！”

慕容雪当即瞪眼反驳：“老娘用得着偷听吗？”

她眼神飘忽，有些心虚：“听说你有个未婚妻，说来听听，师父替你把把关。”

还说没偷听...林枫对师父恶劣的秉性了如指掌，知道她不问出来不会罢休。

“老爷子给我说了门亲事，但当时我还没出生呢。”

哦，原来你爹也不靠谱啊...慕容雪险些没脱口而出，换了个委婉的说法：“有没有可能是你父亲怕你找不到媳妇？”

师父这样说弟子真的好吗...林枫被噎得说不出话。

慕容雪意识到自己失言，赶忙道歉，身子前倾，藕臂环住他颈脖，摸摸脑袋：“你继续说。”

好香，然后还有……好大？！！

林枫强忍窒息感，挣扎着逃离胸器，脸红如火烧，低埋脑袋，不禁疑惑：刚才摸我头了吧，为什么没有炸毛的感觉？

他用手尽可能遮掩脸部：“我爹不靠谱的地方不止于此，上次回家连他影都没见着，我已经三四年没有他消息了。”

这样啊...慕容雪有些伤感：“那你喜欢你未婚妻吗？”

她现在八卦之心爆棚，没发现徒弟的窘态。

喜欢？林枫愣了下，不确定的语气：“反正不讨厌，小时候我俩经常一块玩儿。”

青梅竹马，真好...慕容雪替弟子感到庆幸，比自己幸运。

她脑子里闪过一个关键人物：“你母亲呢？她也支持你们？”

林枫放下手，面容有些古怪：“老爷子说在我出生时就去世了，只是脑子里偶然浮现一张模糊面孔。”

慕容雪怔怔地看向他，自己终于明白在徒弟身上嗅到的那种特殊感应。

原来是同病相怜...她悲哀地想。

同样有个不靠谱的老爹。

同样莫名其妙被安排了终身大事。

同样与生下自己的人阴阳两隔。

一时间她有太多太多问题想要问出口。

恨过父亲吗？想过母亲吗？有觉得这一切不公平吗……

这些都是她曾经问过自己的问题。

慕容雪张了张嘴，犹豫许久，最终没能忍住，问出一个问题：“你有因此哭泣过吗？”

“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