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载被她一番话说得着急起来:“只是什么?李夫人你快说啊?”
“只是眼下这恶鬼上了大人的身,难免不会操控大人身躯与我缠斗。我又不愿伤害大人,这要如何是好呢?除非有人愿意控住大人,否则难以驱除邪祟。”说着,她抬起头看向陆载,“陆先生,我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先生可愿舍命相助?”
陆载微微一愣,渐渐地神态平静下来:“知遇之恩实难报答,只要能救大人,某万死不辞。”
“好!有先生这句话,我便放心了。”李平阳感动得眼眶微红,随即指着张峒道,“杀此邪祟应当以剑气相逼,若先生放心,就请从前面抱住大人,不要让他乱动,我从您背后以剑气诛杀此邪物。”
李平阳说着,从背后抽出她那把朴着的龙泉剑:“只是,此举必然会让先生的后背暴露于剑下,颇为凶险。不知先生愿否?”
陆载未曾犹豫,走到榻前扶着张峒道坐起来,用力抱住对方:“李夫人,不用犹豫了,请快些动手诛杀邪祟吧!”
李平阳走到两步开外的地方:回身就是一剑,陆载只觉背后一阵寒意,不由得紧紧拽住张峒道,牙冠都怕得发抖起来。
李平阳摆了一个结束的手势,在胸口捻了个诀:“福生无量天尊。功遂身退,天之道也。”
说罢,她提着剑乐颠颠跑上去,在陆载看不到的地方以指腹对着张峒道的风池穴捻了两圈:“太好了先生,刚刚邪祟已经被驱逐了——大人这就要醒了。”
言出法随,张峒道果然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他皱着眉似乎很是痛苦地看了看,他混沌而迷蒙地看了看眼下的情状,露出了一个极其费解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