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鹅一事,确实太过冤屈,但是萧统本人太过懦弱、迂腐,这也是致使他早夭的原因。”
“的确如此,身为太子,仁慈固然重要,但不能为一事直言,为错误扭正,独自感伤,实在固执。”
“君子者,以自强不息,自强,萧统还未能作成,称其为德行高者,尚且还可。”
青石路板上,几位穿着长衫的中年儒士侃侃而谈。
……
“其实深究醋鹅,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佛道之别”
“诚然,在推崇佛法的南梁以道士之术驱邪避恶,这落到萧衍的眼中,岂不是尘埃遮目,再加上小人抹黑,罪罚当然逃脱不了。”
两位捻着佛珠的信徒,走在大路上,头朝佛寺,面露虔诚,淡淡发话。
……
南梁
萧衍脸色黯淡,如暮秋枯败的老树,没有一丝明朗:
“老糊涂了,老糊涂了,信了半生佛陀,却未赠朕一双慧眼,害死统儿,毁掉朝之梁柱。
苦啊,苦啊,统儿一生活在温室之中,却遭此厄运,究竟是命还是他本该的劫数?”
……
光幕再度响起一阵轻鸣,随着场景的转换,一道人影跃然而出。
居于最中央的是一颗吊着白绸的脑袋,其面容坚毅,眼神却飘忽不定,往下看去,手中还紧紧攥着滴血的宝剑。
此情此景,让所看之人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
……
秦朝
嬴政双目灼灼,静静看着这道影子,出声喃喃:
“身为太子,手却提七尺长锋,自经于房梁之上,这是为何?”
……
汉朝
汉武帝刘彻心痛不已,原来,这光幕中出现的此人正是他最疼爱的儿子刘据。
“你…你为何会出现在这上面啊?”
用着几乎颤抖的声音,刘彻扶着龙椅,慌忙站起。
他努力地擦了擦眼睛,希望自己是看错了。
可是,在听到后方卫夫人传来的抽泣声,他彻底崩溃了。
花尽心血培养的儿子,最后竟是这般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