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景象别人怎么想暂且不说，不过吴国平心中凉了一大截，虽然不知道四九年是什么，也不知道国军是什么，但是此时的心情好似与这两个词有关。

“你告诉我，怎么败的？”

皇太极双目通红，眼神要是利刃，莽古尔泰如今已经千疮百孔了。

莽古尔泰摇了摇头:“不知…”

“不知？”

皇太极提高了声音:“你是主将，你不知道？”

“确实不知，何世延部与宁远相距六十里，四万人马在半日之内尽数被灭…宁远城中并未收到消息，也没反应过来。”

“而后臣与明人吴国平海上交易，被明人飞天器发现，分散撤退，等臣到了宁远城外，城内已经是一片火海了，八旗精锐冲门而出，可是…明人火器厉害，不到二十个呼吸，两千余人马尽数被杀，臣不知道明人到底用了什么法子。”

“多赜呢？”

“未能联系上。”

皇太极苦笑一声:“好呀，好啊，真的好啊，你刚刚说…朱威来了，你可见了？”

“没有，但是听到明军斥候说起公爷二字，能将山海关的兵训的这么服帖的，只有朱威一人了。”

皇太极停顿了一瞬:“你刚刚说要撤…是觉得我们没有胜算吗？”

莽古尔泰很坚决:“是！我们其实…早都不是明人的对手了，只不过…我们都不甘心而已。明人的火器…太厉害了，三年前朱威带着一千多人，我们都不敢打，费英东他们数倍于朱威的人马被打个底朝天，如今…朱威威头更盛，火器更厉害…我们赢的希望，几乎没了。国主…退吧，哪怕再退到长白山中，也要退了…给女真…留一份种子吧。”

皇太极只觉得头晕目眩，几乎要晕倒一般，扶住身后的椅子，咬着牙道:“退？就算我们退，朱威能同意吗？”

满堂无语，沉默使得气氛更加压抑。

“谈判吧。”

“谈判？国主…不成的…朱威不是别人，唾手可得的功劳，他不会放弃。”

皇太极挥了挥手:“功高盖主…在哪个时候，都是大忌！我们还存在，朱威就有用处，我们不在了，朱威就没用了，他不会不怕这些。我意已决…派人去联系朱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