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下一刻,朱雄英猛的把文书丢向张侍郎,呵斥道:
“孤看你是为了他给你的银子吧?”
张志吓得一哆嗦,不明白朱雄英为何突然怒了,吓得赶紧跪好,说:
“殿下……臣……”
“说,解缙,给了你多少银子?让你这么帮他?为他说话?”朱雄英声音森寒。
“殿下……臣没有……绝对没有……”张志一脸惊恐。
朱雄英冷笑:“哼,你只知孤监国,岂不知,锦衣卫也归孤管了?”
闻听此言,张志面色惨白,眼珠子有些闪烁躲避,就说:
“殿下,臣身为……吏部侍郎……也是起了爱才之心,故而像殿下举荐解进士……绝无收钱行方便之嫌……”
“呵呵……死鸭子嘴硬,看来不挨板子,你是不会老实了。”
说着,朱雄英就要挥手,结果下一刻,那张志就顶不住了,显然怕挨打,就赶紧说:
“殿下,罪臣该死……臣……臣一时猪油蒙了心……我……我收了他……一百两银子……”
朱雄英脸色阴沉:“知道孤,为什么不喜欢文官,喜欢武勋么?”
张志又懵了,摇头:“罪臣……不知……”
“哼,文官,自诩读圣贤书,有文人傲骨……可是你看看,傲骨在哪儿?一肚子圣贤书读哪儿去了?
一点银子,就把你满腹圣贤书给收买了?还没打板子,就把你的傲骨折了?虚伪啊,懦弱!”
朱雄英毫不客气,骂的张志羞愧低头。
“你口里,才子大儒,解缙?他为李善长鸣不平,是想显示他与众不同,他敢说皇帝错了,他想博名声。这是虚伪的狂傲!
他使银子贿赂你,他想当官,他以为孤会重用他,这是什么?这是肮脏,有辱斯文,这是自大,又当又立!”
张志哑口无言,不敢也无话可说。
朱雄英就看这些文官,文人,大儒,读书人,不爽很久了。
今天,非得好好打压一下,他们这些歪风邪气。
就说:“你给孤跪一边去,晚点,你口中的儒士,解缙就要来了,孤倒要看看是何等虚弱的人。”
张志面色苍白的退到暗中跪下,心中悔不当初啊。
原以为,此举能拿钱,还能博个举贤之名,还能得殿下重视。
结果没想到……
他现在想哭!
朱雄英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就安静等着。
不多时,盛庸来了,带来了一个年轻人,正是二十三岁的解缙。
二十三岁的解缙,一身白衣,一尘不染,跟在盛庸身边,一脸春风得意,微仰的头颅,带着些许孤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