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孙都知道他袖里藏锤之事,那说藩王杀无辜之人,还能是谁?
朱桂赶紧磕头:“殿下……臣……臣不敢……”
“不敢?”
朱雄英轻挥袖子,俯视朱桂,脸色阴冷下来,言语霸气而威严道:
“你还有不敢之事?孤闻你强抢民女,强取豪夺,都算是轻的。更甚者,藏锤于袖,见谁不顺,抽锤击头,至死方休。
好个霸气的代王,好个厉害的朱桂啊。怎么?今日不藏锤于袖?若是带上你那锤子,见孤不顺眼,亦可击孤之头颅,顺你心也!”
朱桂脸色惨白,磕头如捣蒜,嘴里就哆嗦说:
“殿下,臣不敢……臣不敢……臣有罪,臣求殿下责罚……”
周围的藩王皇子皇孙们,都明白了。
朱雄英说的,就是这朱桂啊?
所以那个在武英殿拦朱雄英,被打入冷宫的贵妇人,就也是代王朱桂的娘,郭惠妃?
春和殿内,气氛压抑。
秦王朱樉,晋王朱棡,燕王朱棣,周王朱橚等,及各皇子,大本堂读书的皇孙们,均是大气不敢喘。
太孙的威名,还是知道的。
几个厉害的藩王,也得对朱雄英恭恭敬敬,其威严不差太子朱标了。
何况在场的其他皇子,和皇孙?
朱雄英一怒,谁不怕?
也就是后宫妇人们确实无知,不知道朝堂之事。
可这些皇子皇孙们都是有见识的,就不会犯蠢了。
一如此刻的代王朱桂,纵然得知朱雄英这次去冲他来,他母亲也可能已经被打入冷宫。
可他依旧吓得不行,哪敢有半句反驳?
朱雄英背着手,冷冷的说:
“朱桂,你胆子是大。你二哥秦王朱樉,天下第一藩。论能力,比尔等强,论地位,比尔等高。
他犯错,尚且还得被孤和陛下各种治。这前车之鉴,汝是看不到,还是根本就无惧?”
朱桂立马说:“殿下,臣……一时糊涂……所以才……臣绝不敢了……”
“不敢?你那个母亲却大胆的很,还敢在武英殿外拦着孤,要孤给个说法,不让孤惩罚你。看看,咱大明还有规矩?”
朱雄英这口气一直压着呢。
那朱桂也是不敢再说什么了。
朱雄英再回去坐下,看向朱樉,说:
“秦王,你以为,该如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