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应天城内外百姓,提到他朱樉都头大。
你说他一个皇子,一个藩王,就跟个街溜子似的,天天在城内外转悠。
一开始大家还怕他,后来发现他不干坏事,干好事,大家就不怕了。
可渐渐的又怕了,因为这货干好事,未必是好事。
就比如他来家里帮忙砍柴火,是干好事。
可你得管饭吧?人家是皇子你不能给他吃差了吧?
结果他吃饱喝足还不走,还要帮你干活。
结果还得管饭……
你是皇子,你是藩王,你来家里,也不敢赶你走啊。
家里条件本来就不咋地,这谁受得了?
……
朱元璋就也没有理会朱樉,看向朱棡。
朱棡紧张的咽唾沫,朱元璋就说:
“老三!”
“爹……”朱棡都不敢抬头。
朱元璋在他跟前,说:
“你……”
“爹,儿子绝对是不敢刺杀太孙的,儿子对大哥的尊敬,无人能及。
我最听大哥的话了,大哥的嫡长子,我怎么会又怎么敢对他不利?”
说到这里,朱棡这才敢抬头,继续说:
“我若是敢对不起大哥,百年后下去,我……我怎么敢见大哥?”
朱棡说着,眼泪都流下来,他也委屈啊。
朱元璋深呼吸一口气,蹲下身子说:
“老三,你最听你大哥的话,咱知道你现在也听你大侄子的。你怕你大哥,胜过怕咱……”
“爹……”朱棡这个糙汉子又哭了。
朱标这个大哥,从某种程度上来讲,给了他们这些当老朱儿子的,从未得到过的仁爱。
长兄如父,可朱元璋心狠手辣,对儿子们严苛。
而朱标,给了他们没有得到过的亲情仁爱。
朱元璋也眼睛一红,拍了拍朱棡的头,没有说什么,就来到朱棣身前。
“老四!”
朱棣手在抖,声音也抖:
“爹……”
“你……最混账,太孙善,不与你计较,但你心思还在!”
朱棣脸色惨白:“爹……我……我没有……我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