麹翰林面露尴尬之色,对沐辰轻描淡写:
“不过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兄长无须挂怀,我们还是继续把酒赏月为好。”
言毕不久,那楼下引起骚动之人已翩然而至楼上,行经二人雅间之时,视线通过打开的窗户恰好与麹翰林交汇,随即开口,语带讥诮:
“哟,这不是麹公子么,怎的忘了你我之间的小小约定?
按理说,见了在下,你不该立刻上前磕头行礼么?”
麹翰林心中虽有千般不愿,面上却仍持礼节:“索公子言重了,今晚我正与兄长相聚,往昔玩笑之约,能否容我改日再议?”
索公子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嘲:“昔日盟约,三令五申,败者无论何时何地遇见胜者,皆需即刻趋前,恭行大礼。
麹公子莫非是想背信弃义,坏了自己名声?
要知道,今日若不履约,他日长安街头巷尾,你的名字恐怕就要与背信弃义相连,那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麹翰林心中权衡,深知这位索公子手段不俗,一旦违约,自己名声恐将一落千丈,甚至牵累家中长辈。
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准备遵照约定,屈膝行礼。
沐辰目睹麹翰林受此等折辱,心中愤懑难平,当即挡在麹翰林身前,急切问道:
“贤弟,这其中有何曲折?可否告知为兄,兄自当替贤弟解围。”
麹翰林面有愧色,对着沐辰施礼,言语中透着无奈:“兄长明鉴,我与索公子于长安城中素来不和,各擅胜场。
只可惜,前些时日在一场宴会上,我因一时兴起,
多饮了几盏,头脑发热之下,与索公子比起了投壶之戏,自认技艺娴熟,从未失手。
不料,酒力影响判断,一招不慎,败于索公子手下。
那时因气盛,立下了败者须向胜者行叩拜大礼的重誓。
故而,今日才有了这番难堪,还请兄长海涵。”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