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卬随章姓兄弟征战,不过为赢得一个富裕而恬静的生活,封侯拜将后,不料这种宁静的生活没有维持多久,如今他总算可以安静下来。
姚卬没有倒下去,他竟用自己的秦矛将自己定在那里,眼眸似在看着章平逃去的方向,又似在望着夜空。
陈豨道,“真乃壮士也,刨坑下葬。”
陈豨愿为敌将下葬,此乃稀奇之事,汉兵未曾想到陈豨竟然是一位如此敬重壮士之人。
姚卬自然不知晓他用性命打出的一条血路,并没有让章平逃走。
雪还在下,天由雪花纹的墨玉变成浅蓝色的玉石,黑色的雍兵被红色分割成三块,其中两处雍兵拼命的向中间那处黑色块靠近,但被红色的汉卒死死的压住,如网中的鱼儿怎么折腾亦无法逃离被网的命运。
那中间的黑色楚军一点点在减少,确实无法逃出。可厮杀没有停止……
郦商没有开口劝降章平,章平眼看周围汉卒越来越多,雍兵越来越少,颜头甚至已经急出冷汗,自知今日无法逃出。
即便如此,章平还是没有约降。
一个没有劝降,一个没有约降,二人若一刀,吾一枪,厮杀的很有节奏。
忽然郦商挥手停止对雍兵的进击,目光盯着章平,“为何不逃?”
“逃?”
“有数次机会可逃……”
“大势已去,吾还能逃脱?”
“的确逃无可逃。”
“既如此为何要逃,吾章姓男儿唯有战,没有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