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你母亲和你,只能怪你们自己命不好,挡了我季淑然的道,我自然要想尽办法除去。还有你说的什么姐妹情谊,我季淑然不稀罕。”季淑然理所当然地解释说。
“看着我现在这副不人不鬼的模样,姜黎,你是不是觉得很解气?”
姜黎淡漠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季淑然冷哼一声:“你还真是沉得住气,比你那个善心泛滥,又可怜可悲的娘强多了。”
说罢,季淑然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姜黎,跟着官差走了。姜黎看她虽穿着寒酸的囚衣,但衣服都是干干净净的,且贴身衣服里,还装着不少的银钱,就知晓是丽妃打点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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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黎眸光冷了下来,嘲讽一笑。
呵,再打点也是枉然!
季淑然吸了两年的秘药,药效早就深入骨髓,且如今还被自己拍了致幻符和噩梦符,即便圣上网开一面,没有判她死刑,可季淑然的日子,也别想好过!
流放路本就艰辛,加上夜夜噩梦,日日幻觉丛生,姜黎倒是很想知道,她季淑然还能苟延残喘多久?
在郊外长亭送完季淑然后,姜黎就回了姜府,此时的姜府一片寂静,正院没了当家主母,更是显得有些萧条。
姜若瑶在季淑然被休且被流放以后,才从昨日那场变故中清醒过来,认清了自己以后的处境,于是哭着闹着,要姜元柏把她母亲给接回来。
被姜元柏一通呵斥,送回了青屏院。
若季淑然只是陷害妾室,姜元柏肯定会在圣上面前求情,可季淑然不但害了他的发妻和孩子,还婚前失贞,怀着孩子进门,进门后依旧不老实,用肚子里的野种兴风作浪,算计梨儿。
如今京城中人,谁不知道他姜元柏头顶上一片绿,他若是还包容季淑然,以后在朝堂上就是个笑话,再也抬不起头来。
至少现在别人虽然看他的笑话,但还有同情在,毕竟他也是受害者,且圣上也没有因着此事就罢黜他的官职,这让他心里松了一口气。
至于炳吉,他是姜家唯一的男丁,姜元柏打算将他送去老夫人那里去,有母亲的教导,想来将来他也不会长歪。
但若瑶那里……就有些难办了!
她现在已经及笄,性子已经定型,且早就被季淑然教导的自私自利,昨日还当众数落她的母亲狠毒,今日就为着自己的前途,来他面前哭哭啼啼,想让他求情,将她母亲救回来。
对这个三女儿,姜元柏是不抱任何期待了,只希望她和周家的婚约,还能顺利继续下去。
最让姜元柏无颜面对的,是自己的二女儿,他新娶进门的继妻,不但是伤害梨儿母亲的罪魁祸首,还是狠辣算计梨儿,让她吃尽苦头的元凶,自己也成了帮凶。
想到此,姜元柏长叹一口气。
懊悔不已!
与此同时,老夫人抱着只有四岁的姜炳吉,心里也是生起了浓浓的悔意。她当初就不该冷眼旁观,应该及时制止季淑然的,要不然也不会让她犯下如此大错。以至于炳吉小小年纪,就失去了母亲的照看。
如今有一个如此声名狼藉的母亲,炳吉以后,免不了受他人的闲言碎语,想想老夫人就心疼,却又无能为力。
毕竟季淑然做下的事情,现在可谓是人尽皆知,甚至成了京城中人,茶余饭后的谈资,怕是短时间内不会消散下去。
哎……真是造孽啊!
老夫人的贴身嬷嬷见她自责,甚至把叶夫人的死都归咎到自己身上,有些不忍,摇了摇头轻声劝解道:“老夫人,这也不能怪您。”
“当初叶夫人的病,本就是时好时坏的,谁又能想到,叶夫人的闺中密友,会因为觊觎主君,会朝着叶夫人下手,这也是防不胜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