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轻易舍弃,心中实在不舍。
“此事颇有蹊跷之处,我儿忠厚,绝不可能做出此等下作之事,定是有人诬陷。”
“且稍等一时三刻,本城主将事情原委查明,自会给虔昀城一个交代。”
一位高层毫不客气开口。
“城主从中运作,将世子指摘出去,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糊弄过我等,你能糊弄得了虔昀城五万大军,还是能在元丹境修士面前蒙混过关?”
“你以为南合山与硕丰城就愿意跟虔昀城交战吗?”
“一旦他们介入,觉得是打退五万大军容易,还是拿世子的命平息虔昀城怒火更难?别到头来连最后的体面都保不住。”
“你……”
刘玉筱勃然大怒,正想开口呵斥两句,却指着对方,半天说不出话来。
想清楚其中关键,怒气散去,心中只剩茫然无力。
他了解过事情经过,刘衡没有出手动机和时机,还真没打算伪造证据糊弄虔昀城,的确准备好生查证一番。
不过转念一想,自证清白又能如何。
以双方之间的立场,想让张荣萸接受这个结果,难如登天。
而且搞不好此事就是虔昀城一手筹划,作为出兵借口。
南合山与硕丰城为了自身边境安全,不会容忍原轵城被吞并,然而因为区区一个世子,便想让他们出兵,未免太过异想天开。
解决问题,远不如解决存在问题的人。
经过一番天人交战,刘玉筱决定交人。
与其面对几方施压,还不如单独面对虔昀城,不管摆出证据也好,许下承诺利益也罢,至少还有的谈。
然而他的想法,还是过于天真了。
张荣萸下通牒之后,短短五天时间,便有大批飞舟被调集,载着上万大军,穿过西面丛山峻岭,绕开边境防线,向原轵城腹地发动攻势。
领兵之人正是修屠,近万精锐战兵,其中包括上千虎字营,五百羽字营。
原轵城中人心惶惶,还以为边境防线已经崩溃。
刘玉筱清楚前线部署,倒是并不担心,只是他也清楚,若不能击溃眼前这伙敌人,对城中军民士气的打击是致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