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杀啊。”
一场鏖战下来,双方投入的兵力接近两万,蚁附攻城,短兵相接者也有三四千人,不可谓不惨烈。
当然,大多数都只是临时征兆而来,用以充作炮灰或者守城,与正规军相差甚远,正经见不到几个御灵境修士。
眼看天色渐暗,昕云泽大军逐渐退去,林虎不由松了口气。
“我军伤亡怎样。”
“死了二百多,伤员超过五百,其中百余人重伤,短时间或者永远都无法再上战场。”
“行了,各军将士原地驻防,轮流休息,让民夫过来将城墙修补一番。”
“是。”
略作交代,林虎带着一众亲卫下了城墙,往城中走去。
沿途不少军士民夫瘫倒一片,经历一场大战,身心俱疲,还有不少伤员,哀嚎叫唤之声,旁人听来心有戚戚。
“那些该死的异族,没完没了,战事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战争,尤其城池攻防战,考验的不只是肉体碰撞,还有精神意志上的煎熬。
心中紧绷着的那根弦,随着时间推移,随时都有可能崩断,未必是贪生怕死,单纯只为让自己从看不见未来的高压中解脱出来。
尤其底层士卒,若不是碍于严酷军法,以及城中的妻儿老小的安危,恐怕士气跌得更快。
“这里的情况报上去,少主那边是怎么个意思,援兵什么时候能到?”
“启禀统领,少主说北面战事吃紧,兵力短缺,抽不出人手,只让人从后方送了一批军备,让我等就地征集人手守城。”
“唉,时局动荡啊。”
“昕云泽势大,西进北扩,万刑宗,雪蟾谷各自为战,天渊城独木难支,若不是城主坐镇弹压,恐怕……”
此话一出,场上忽然安静下来。
原因无他,天渊城建立超过五百年,城主盛云鹤年岁几何,还有多少寿元,谁都无法说出个具体数字,但毫无意外,这个时间绝不会太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