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老头儿道:“千里马速运站跟东家没关,是四儿自己的事儿,而且只涉及奉承周边这几个点儿。现在很多地方都有站点了,跟他也没关系,都是人家的。”
东有银不敢跟太子谈条件,愤愤不平,“那我自己养四郎和六郎。”
钱老太喝了一口枇杷水,艰难地道:“点心房现在是我的嫁妆产业,我还没死呢,谁他娘的都不给了!想分钱就得孝顺听话!不听话,老娘一个子儿都不给他!银子在老娘手里呢,没有老娘用印章、写名字,谁从账上也拿不走一分一厘!”
女人有自己的产业就是这么任性!
东有银耷拉下脑袋,不说话了。他知道娘的脾气,惹急了真能干出来。
东老头儿沉声问道:“要不按我说的办,要不你老老实实的还一块过,选吧。”
他没说送官大义灭亲,孙氏没死,他还是偏袒儿子。既然实在过不下去了,那就让他们合离,以后他将孙氏当闺女养。
东有银知道,和刘寡妇的事儿以及给孙氏下毒的事暴露,他在这个家里已经无法立足了。四郎就是个白眼儿狼,看他的眼神都带着恨和鄙视,养也白养!
凭他的聪明才智,只要有本钱,不一定就干的差!而且分出去,以后找女人也不用偷偷摸摸的了,他想娶谁就娶谁、想纳妾就纳妾。
当下一咬牙,道:“听爹的,四成红利养四郎和六郎,以后他们读书、科举、买房子、娶媳妇,我都不另外出银子了。”
东老头一敲烟袋锅,“行!”
对东溟子煜道:“写文书,让一家人都来听听,没意见的按手印儿,有意见的都给老子闭嘴!”
钱老太看着这样的老头子,眼里冒出小星星,娘哎,过了大半辈子了,今天才知道老头子这么帅哩。
外面窗户根儿下,四郎牵着六郎听全了他爹讨价还价的过程,擦一把眼泪,抱起六郎悄悄地走了。
上次说各房分红的时候其实已经将家分的差不多了,分家契书也好写,和离文书就更好写了。
晚饭后的家庭会议,就说的这事儿,大家都同意。请了东春雷和蒋鸿达来做见证,各房当家男人按手印儿,见证人按手印。翌日往里长蒋鹤轩那里和县衙盖章备案,就算正式将三房分出去了,实质上将东有银一个人分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