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赵孟启满意地点点头,又说,“听说原大演银场场监钟某居然有十万贯身家,如此巨额财产怎么来的?这里面的问题显然很大,那就从这个钟某身上开始查,仔细地查,深入地查,上上下下不管涉及到谁,一律从严处置!”
“臣明白,定不负殿下所托!”朱熠没有犹豫,郑重接下了任务。
此时,在座不少人心中变得慌乱起来,然后又听到赵孟启说,“所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孤也知道时下官场风气陈腐,想要洁身自好也并不容易,而孤也不是不近人情,所以在这里愿意给大家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明日会在都督门门洞中设置铜匮,允许自举,只要把问题交待清楚,上交不法所得,可免予追究,望诸位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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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赵孟启把文天祥等十几名本该进入廉政司的进士,还有十几个皇城司的人,以及一个营的东卫,都调配到朱熠手下。
一个时辰后,朱熠就带着新鲜出炉的调查团离开福州城,乘船赶往古田。
而福州上下几十个官员拖着沉重的步伐离开节度府后,其中一些人又不约而同的悄悄聚到了转运使周廉的别院中。
郑泰清脸色中是藏不住的惶恐,“漕使,眼下该如何是好,您赶紧拿个主意啊,不然咱们可都要完蛋。”
十几个官员都巴望着正在厅中来回踱步的周廉。
周廉揪着花白的胡子,满脸晦涩,“这田真子真是个废物,事没办成也就罢了,居然还被抓了活口,干他娘的。”
“都怪钟艮辞那混账东西,不但惹出事端留下手尾,还养出个蠢猪一样的孙女……”郑泰清有些懊悔。
他其实是陈韡的老部下,借着这个关系仕途才走的很顺畅,而且这二十多年来大多都是在福建范围内任职。
只是郑泰清为人十分贪财,特别擅长敛聚之道,而钟艮辞就是走他的门路当上场监的,成为他众多利益链条之一。
作为一个纯粹的贪官,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