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修礼说着,便往外走,刚打开门,就看见刘修仁带着自己儿子正向这走来,“大兄,您回来了?县里的事还顺利么?”
刘修仁脸色并不好,径直往密室里走,“老三,你要出去?”
等刘维祯也进了密室,刘修礼把门一关,笑着回道,“我正要去把方堂那厮处理掉。”
“这事先不急,恐怕咱们还用得着他。”
随即,刘修仁把县中发生的事,解释了一遍。
听完后,刘正意和刘修礼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修仁,你是说,孙德良那鸟厮向燕王告密了?”
“爹,儿子觉得可能性很大,他当时绝望之下,正看了我一眼,才喊出有机密禀报,那燕王连百万钱财都不在意,那得什么样的机密才值得打动?咱家行事总不可能完全保密,特别是海贸与并田,乡里人多少会知道一些……”
刘修礼焦急道,“这如何是好!?从燕王处置案子上来看,他可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知道了咱家有不法之事,那一定会深查的!”
说着,他想到被查的后果,不禁眼中凶光一露,咬牙道,“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趁他身边没多少护卫,让方堂带着水寇,攻进县城,把他给做了!”
“老三,先不急,毕竟孙德良告密还只是猜测,咱们最好还是先确定再说。”筚趣阁
刘修礼腾的站了起来,“那我去派人把姓孙的抓来!”
“急什么!?老三你这性子怎么变得急躁起来了?以往你可是一向谋定而后动的?”刘修仁埋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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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修礼一愣,讪讪道,“嗐,在军中待久了,愈发习惯直接了事。”
“那孙家在县里,你这么一去,还不闹得鸡飞狗跳?明日我亲自去试探一番,想来他应该没胆子隐瞒。”刘修仁又想了一下,“但咱们得先做好准备,老三,你让水寇那边,弄点事由出来,然后以剿匪的名义把湖州禁军调出来……”
“好的,我明白了。”刘修礼点头。
这时,敲门声响起。
“何事!?”刘正意大声喝问。
门外传来心腹仆从的声音,“县上来人,说是燕王请大官人议事。”
“这都天黑了,议什么事?大兄,该不会是燕王要对咱家动手了吧?”刘修礼惊呼。
刘修仁狠瞪了他一眼,冲着门外问,“可有说什么事么?”
“来人说是防汛,对了,还说崇国公吴潜拜访了燕王,然后就召您了。”
“好的,我知道了,你先让他们等会。”刘修仁说完,杵着额头思虑了半晌,“我还是去一趟吧,若是燕王要动手,也不必召我前去,应该确实是其他事,如此也好,我正可以再去探探底。”
刘正意拍板,“修仁你先去,多带点人,随时和家里保持联系,修礼,你现在去找方堂,把水寇和禁军两边都准备好!”
随即,刘修仁动身去县中,刘修礼在刘家客房,找到还不知道自己在鬼门关前走过一遭的方堂,一起回到了太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