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冠冕堂皇,魏广听后,不再就此多论,而是站起了身:“你降秦,是你自己的选择,可今日却前来游说于我,未免太过可笑!若不是念在往日交情,我早已将你棍棒赶出!”
“哎呀魏兄,正因往日交情,我才冒死前来,不忍看你死于沙场,落个身首异处的下场啊。”见其没有杀害之意,慕容延顿时来了精神,能劝降魏广,对他来说,不仅是大功一件,更能稳定自己在秦国的身份,这可以说是个垫脚石了。
“不必再言!”结果魏广断然拒绝:“为将者,当尽忠报国,即便身死,亦留美名!”
“大势所趋,山河归心,以秦之虎狼,必会扫平天下,届时,魏兄不过是败军之将,又何来美名一说。”慕容延道。
魏广稍稍沉默。
对于老友,慕容延自然了解,察言观色,再次说道:“今之战局,魏兄比我清楚,坚守六盘山,已无实质意义,蔡州早晚必破,且论大局,灵国无论是粮草还是兵力,都已捉襟见肘,此局,已无法扭转,如果魏兄坚持己见,不顾劝阻,届时,又如何自处?”
说着又道:“难道魏兄就没想过自己的后路吗?即便你个人不想,那你的族人呢。”
“秦灭灵,已是无法避免的事情,魏兄三思啊......”
慕容延在攻击魏广的弱点,如果战局明朗,这个劝降是没有意义的,可即将兵败,那就不一样了。
魏广依旧沉默,双眼转动,心思百转,显然是有些动摇了。
可片刻后,还是深吸了口气,说道:“你不必再说了!走吧。”
“可是魏兄。”
慕容延还想说什么,可魏广已是面露不悦道:“于往日情分,我不忍杀你,若再胡言,休怪无情。”
“这。”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慕容延不由咽了口唾沫,只得拱手道:“既如此,就当在下白来了这一趟,魏兄保重。”
此行,对慕容延来说,是有非常大危险的,而今虽然没有劝降成功,可好歹保住了性命,他也没敢多留,施礼之后,直接离开了。
等其走后,魏广则是于帅案后,再次来回踱起了步。
战局至此,他不得不考虑一些问题,不仅是对他,对所有灵军来说,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