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吴军是潜入了船底,凿穿了战船,且破口可不止一处,而是多处冒水。
如此情况,用不了多久,必沉于江底,大乱之下,所有秦军也都有些慌了。
田佑那边,同样如此。
看着一片大乱,于船上不知所措的秦军,皇甫玉琦不由再次仰面而笑。
这场小型的诱敌歼灭战,于皇甫玉琦而言,打的非常完美,小战的结果,已无需多说,吴军这边,凭水域之熟悉,士卒之水性,完全未费一兵一卒,成功毁掉了秦军十几艘战船,战船上的士卒,自然也都无一幸免。
解决完这些后,皇甫玉琦心满意足的回营,而他刚一回来,听闻情况的裴宗亦是快步赶到。
此时的皇甫玉琦,可谓满面春风,见到裴宗,更有着一种炫耀的心理,说道:“裴老将军,末将今日探营,不仅摸清了秦军水寨,更顺势歼敌过千,这秦军无甚可虑之处,以我来看,我们是完全可以击败秦王的。”
本以为,裴宗会赞扬他一番,哪知却是脸色阴沉,冷冷的说道:“皇甫将军,既是探营,当小心谨慎,何故引战,且本将军并无作战之军令。”
他如此语气,皇甫玉琦脸色也顿时变得不太好看,不满的说道:“老将军这是何意?难道歼敌也不对吗?”
“不是歼敌不对,而是你过早的暴露了浅水湾,且过早的动用了凿船战术,坏我大事。”裴宗道:“浅水湾投下的乱石林,本为决战所备,秦军尚不得知,可如此一来,我们的暗伏顿时化为乌有,且在今后的交战上,秦军必会对凿船有所设防。”
裴宗说的是心里话,这个浅水湾,确实为决战准备,欲搁浅秦军主力大军,而非小小的十几艘船只。
但毫无疑问,在皇甫玉琦看来,就完全不是这个事了,他绝对会理解为,这是裴宗看不惯他,在故意打压。
人性就是如此。
尤其是在你自己认为获得成功的时候,别人不承认,反而说你是坏了事。
皇甫玉琦现在的心里,是有些窝火的,他脸色比裴宗还阴沉,忍不住冷哼了一声,道:“老将军所说,我明白了,今次歼敌,是我不对,还有些军务在身,告辞了!”
说着话,他也一拱手,直接迈步离开了这里。
“皇甫将军……”裴宗伸了伸手,想唤住他,可又不知如何开口,只能是又叹了口气。
见状,有将领动了动嘴角,试探性道:“这皇甫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