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与案前对坐,说道:“孤,久闻邱相贤名,治国有方,今愿以至诚之意,请相邦指点一二。”
说着话,他还一展袖袍,拱手作揖。
邱荣慌忙还礼,说道:“若论治政,秦相乃一代名臣,再者,君王面前,岂敢言教,殿下实在折煞我了。”
“相邦何必过谦。”萧远笑道:“刘玉之固然是秦国柱梁,但论国政,相邦必然有不同之见解,还请赐教。”
他是君王,如此盛情款待,又这般礼遇尊重,邱荣心里多少是受用的,接下来,开始与萧远进行了一次论政的长谈。
这期间,两人相谈甚欢,邱荣既为桓相,那他必定是有才能的,有许多观点,都受到了萧远的大加赞赏,并点出了其利弊之处。
这与桓王的差别太大了。
以至于让邱荣生出了一种被认同的感觉,可对方却偏偏又是敌国君主,这让他心情极为复杂。
两人聊着聊着,自然也会提到民生一事上,在这方面,邱荣倒是和刘玉之一致,皆认为这是国家之最重,并发表了一大段言论。
萧远听后,深感赞同的同时,亦叹道:“邱相言之甚是,为君之道,须得先存百姓,若损百姓以奉其身,犹割股以啖肉,腹饱而身毙啊。”
邱荣神色一正,坐直身子一拱手:“今与秦君一番交谈,在下受益良多,亦明白了王者之志,令人钦佩。”
“邱相谬赞。”萧远笑着抬了抬手。
随后,两人又是一番长谈,直至夜色过半,邱荣这才起身告辞。
萧远跟着站起,笑呵呵道:“眼下已是深夜,邱相今日离去,恐多有不便,还是休息一晚吧,军营虽然简陋,但本王已令人安排好邱相下榻之处,请。”
“啊?这。”邱荣纠结了一下,只好施礼道:“那在下就叨扰了。”
等将其送走,萧远刚准备休息,可上官文若却深夜求见。
施礼之后,亦好奇问道:“大王与邱荣谈了这么久,不知有何看法。”
“桓相嘛,才能是出众的,许多观点,是值得认可的。”萧远笑了笑,瞟了他一眼道:“你让本王将他留下来,是有所谋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