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会面,韩州明显是抱着求和态度的。
互相说了些场面话后,他也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切入了正题,幽幽说道:
“今次一战,盟军失利,而贵军锁死山峪关,使我楚军不得出秦,在下心有悲痛啊。”
“将军这是何意?”燕齐故意反问。
韩州道:“悲痛于贵国被秦王利用,突然出兵,打乱盟军作战计划,如此一来,他秦王得利,却将贵国陷于不义之地,遭列国仇视啊。”
燕齐闻言笑了,笑着说道:“将军所言,乃政治问题,非本帅所能干预。”
“非也。”韩州正色道:“为将者,有辅国之重,将军身为一军统帅,当择利于国政,而非一味征战。”
“如此说来,将军有何高见。”燕齐反问。
韩州说道:“俗话说的好,冤家宜解不宜结,倘若将军能为楚宣两国计,退让半分,那在下必定禀告我王,感念宣军之恩德,亦可握手言和啊,这对两国来说,无一弊端,而有大利啊。”
燕齐考虑了一下,可最终却摇了摇头:“将军所言,本帅知晓,只是我王给我的唯一指令,就是坚守山峪关,倘若退让,岂非违抗王令,欺君罔上,此,非将帅所为。”
“将军此言差矣。”韩州连忙道:“有句话说的对,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只是他话没说完,燕齐就连连摆手道:“不不不,这样的事,在我宣军中绝不可能发生,我燕家,世代忠烈,效忠王族,将军此等言语,岂不是要陷燕齐于不忠不义。”
“这!”韩州有些急了。
燕齐又道:“宣军是不可能退出山峪关的,这是我王的王令,将军见谅,不过有句话,本帅也要奉劝将军,战局至此,再负隅顽抗,已无意义,不若及早打算,或可保楚军将士性命。”
说完,他也一拱手:“在下言尽于此,将军三思,告辞。”
他调转马头走了,韩州伸了伸手,自有不甘,还想喊住他说些什么,可嘴角动了动,又没法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