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远是很看重贾攸的,与其散步期间,又聊了不少话题,从中亦不难看出,他是已经把贾攸当近臣来看的。
第二天上午,萧远刚刚召集众将,安排完一些事情,便有军士来报,称桓帅孙起求见。
对于桓国方面的到来,在他预料之中。
于郡府大厅接见孙起,后者自然先是拱手施礼:“见过秦王殿下。”
“将军不必多礼。”萧远伸了伸手,静等他禀明来意。
厅中左右,还站着一些秦军将领。
孙起直身之后,先是笑了笑,接着开门见山道:“今殿下攻克凉都,除了少数一些地方外,凉国,可以说已经灭亡了,对于秦桓战后之事,不知殿下作何打算。”
就知道他要说这个,萧远并未直面回答,而是反问道:“以将军之见呢?”
孙起道:“在此之前,在下想说,如果不是桓军参战,凉军不可能退守延州,今时今日,殿下说不定还在为幽州防线,焦头烂额。”
“此为其一,其二,我桓军的西进,给了凉国巨大的军事压力,使其与贵军,从僵持阶段,急转直下,变成了退守的危局。”
“其三,延州战线,如果不是我军暗修栈道,殿下也不可能绕袭梧桐,奠定最后的胜局。”
“这些,还都是大战局,实则,我军在整个大战场上起到的作用,远远不止这些,综上所述,殿下理应以战功论地。”
他说了这么多,无非是想作为谈判前的筹码。
不过没等萧远说话,许虎已是忍不住了,闷声说道:“孙将军将桓军说的这么好听,试问,如果不是我军,在正面战场,与凉军几乎所有的兵力激战,桓军又如何西进?如何轻取数城?”
“将军所言,在下赞同,但同样的,秦桓两军,缺一不可。”孙起也不辩解。
许虎又道:“将军说是暗修栈道,那当初,自己为什么不领兵偷袭梧桐,还不是担心顶不住延州方面的猛攻,照此看来,恶战硬仗,全是我秦军将士打的,与桓军何干!”
“许将军此言差矣。”孙起不慌不忙道:“我桓军十几万众,一直驻扎延州外,起到的作用,是毋庸置疑的,就像最后,如果不是我军在这里,那薛武会陷入绝地吗?他会投降吗?他恐怕早就杀到幽州了。这一点,我想大家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