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过后,当天晚上,郡府书房。
郑培躬身垂首,恭敬的站在下面。
萧远则是坐在他平时办公的地方,正在随意的翻开一些竹简。
每每巡视一地,或到了地方上,萧远都会查阅郡守公文,这似乎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竹简中,有各地县令的工作汇报,有郡内民生赋税等事,可以从中大致了解当地情况。
郑培有些提心吊胆。
萧远看的很认真,大多公文,都没有什么问题。
可是很快,一卷竹简就突然从上面狠狠扔了下来,啪的一声砸在了郑培的身上。
后者身子一紧,慌忙跪地。
“自己看!”萧远言简意赅。
郑培狠狠咽了口唾沫,跪在那里,慌忙捡起竹简,同时用官服衣袖擦了擦额头冷汗。
这封公文,主要是北岭郡现有人口问题。
按理说,经过一系列迁民政策,北岭理应趋向饱和,可是这个进程,却非常缓慢。
只能说,郑培是没有将此作为第一要务,而是将着重点,放在了其他政绩上。
他很紧张的打开竹简,看过之后,脸也哭丧了下来,“大王……”
“别跟本王叫屈!”萧远似乎是知道他想说什么,当即打断他道:
“表面文章,谁都会做!北岭的赋税不重要!这里的经济,暂时也不重要!”
“人口的饱和,才是一地繁荣的基本!没有民众,你将北岭治理的再好!也是一片废土!你明不明白!”
“再敢如此,视为贪官污吏处理!”
君王威严之下,郑培大惊失色:“大王息怒,微臣,微臣一定谨记大王教诲……”
“还有!”萧远又道:“本王政令早已下达,北岭学府,为何到现在还没有兴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