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郭谦从太守府离开之后,脸色一直很阴沉。
等他回到自己的府邸之后,秦州主薄已在此等候多时了。
见到郭谦,主薄连忙迎了上去,开口问道:“情况如何?”
“我们大意了。”郭谦冷着脸说道:“他的速度太快了,不仅斩了沈平和贺贵,现在苏毅也唯他马首是瞻,秦州兵权被收了。”
“哎呀!”主薄闻言,后悔莫及道:“我之前就说过,该早些弄掉苏毅那个不稳定的家伙,现在可好。”
“你懂什么?”郭谦瞪了他一眼,烦躁的说道:“苏毅少年从军,在军中多年,之前要动他,不是那么容易的。”
“那……那现在怎么办?”主薄语气满是焦虑。
他焦虑,郭谦比他更烦,眉头紧皱之下,亦是阴沉沉道:“不仅如此,那柳长卿也被放了出来,照此看来,前番酒宴上,他完全就是在演戏,故意迷惑我们的。”
“那,不如我们主动示好?”主薄试探性问了一句。
“没用的。”郭谦直接道:“今日州府议事,我这个长史竟然没有资格参加,这代表了什么你还不明白?”
“要不,先下手为强?”主薄脸色也变得阴狠了起来。
听到这话,郭谦眼中闪过了一道寒光,冷冷说道:“可作谋划,但不要贸然行事,刺杀太守,乃九死之罪,说严重点,就是谋反,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出手,但未雨绸缪也未尝不可,另外不要忘了,各县官员,可都是听我们的。”
“明白,明白。”主薄连连点头。
与此同时,秦地凤阳县。
蔡府发生了一宗命案。
蔡家在当地可是大户,经初步报验,说是蔡府少夫人悬梁自尽。
眼下,齐英正带着几名县府官兵,在勘察现场。
他的年纪,约莫二十多岁,其人很有能力,在凤阳县内,也一心想要惩治凶徒,保一地平安,可在腐败的官场,他是有能力没人脉,手上又没钱,因此一直没有得到晋升。
此案发生之后,蔡老爷避不出门,蔡家少爷也说是悲伤过度,不愿见人。
房梁上,正有一条麻绳,吊着一名女子的尸体。
几名官兵进来之后,也是皱了皱眉,齐英则是用手指摸了摸鼻子,接着开始扫视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