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莫清月一挑眉头,“你还有什么事情?”
“难道你不想走,真是春天来了呢!”朱惠嘲讽道,“就算郎情妾意,你惹得起那位吗?她皱皱眉头,你就死无葬身之地。”
“师姐不要乱说,李在坦荡无私,从容大气,他若有意,我俯身做小又如何?归。。。那位大人固然神通广大,李在只怕不会逊于她,”崔颖不敢说归果的名字,但却说了犹如虎狼之辞。
“真是混账的话,崔颖你鬼迷心窍了吗?”莫清月怒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如此放肆!”
“师傅,户部内苑八万绢帛单子青玄斋很难独力应对,时间上已经来不及了,你很清楚的!”崔颖看着莫清月的眼睛道。
“你在胡说什么?青玄斋在浙东浙西有大片作坊,绢帛产出源源不断,八万匹绢帛固然数额巨大,青玄斋有足够的产能应对。”莫清月怒道,“若是在江南,这点事情根本不需要我过多在意!”
“这份商约单契疑点重重,师傅你不能视而不见,你时常教导我们,江湖险恶,而商场犹如战场,比江湖更加险恶,更加要用心,任何细节都不能放过!”崔颖看着莫清月的眼睛道。
“哼,你想说什么?天都长安卧虎藏龙,八万绢帛的单子契约,不算什么大事,可对于商家来说绝不是一件小事,我们青玄斋实力雄厚,强中更有强中手,其他柜房掌柜们会错失如此大单吗?”莫清月冷笑道,“我们前期投入那么多,奔走经营,总算得了还算体面的单子,岂容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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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崔颖这你就小意多心了,宣武那边也有出大力气,没有伯父堂兄的信笺,我们如何又能拜会内苑韦内侍,拜会户部王侍郎,又怎么能敲开金堂公主府的大门呢?”旁边朱惠傲慢的附和师傅道。
“哼,拜会达官勋贵,皇亲国戚,我们也耗费了巨额的钱财!”崔颖道,“那个驸马都尉沈大人,他夸了我两次,寒意凛然,他的目光让我恶心!”
莫清月眼眉一挑,她明白崔颖在害怕什么,就是她自己,执掌青玄斋偌大的产业,但身为女子,也难免为那些达官显贵觊觎垂涎,长安城里的乌烟瘴气不及细说,就是河中观察使乔远,就是有妻妾无数,还遍地收罗美女,贪欢好色,色欲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