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这么大颜面,居然劳动玉泉山几位当家人齐聚山门来迎接?
要知道玉泉山此时诸多勋贵,更有天下诸侯众多节度使,来来往往这么多身份高贵的人,玉泉山诸位当家人从来没出现过两人以过,顶多是归明道长出面招呼一二,今天如何几位当家人都出来了,诶,怎么不见归明道长,还有归藏光王殿下?
等会,归云永嘉公主殿下都出来了,那归果真人也出来了?那站在归云永嘉公主殿下身边的那位是归果真人?怎么会?那么一个人站在那里,如此灿烂夺目,也知道她在哪里,也知道她是谁,可为什么看不清她的样子?
此时蛟龙躯体周围的『骚』『乱』愈发严重,诸多勋贵无法淡然处之,而且厮杀骤起,危险十足,更要命的事岳齐的大军已经列阵压过来,骑兵一旦展开冲锋,可不会分辨谁的身份高贵,大家都担心,会不会被岳齐当做『乱』党一窝端了,所以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赶紧撤回玉泉山要紧,至于蛟龙神,异宝难得,只要看见了,难道还会少的了大家的好处?身为勋贵这点自信还是要有的!
萧忘情护卫着裴度裴司徒,萧庆娘拉着裴嫣萝不让她『乱』跑,他们几个人被诸多彪悍护卫层层保卫着,来到山门清泉处,旁边老将军朱邪执宜带着朱邪春花和薛晴也护卫着柳公绰等人来到这里,朱邪赤心那个狼崽子打的兴起,不听老将军的叫喊,老将军也不去多管他,自家狼子还年轻,需要锻炼,当下如此情形,即便你武功盖世如何,那珍宝珍倾城又如何,众目睽睽之下你还能收入囊?一旦惹得天下窥伺,沙坨部落有多少条命抵得住天下人的怨念和贪念?朱邪执宜心里叹息,不过自家狼子野『性』不减,这是好事,长安城里那些纨绔子弟没几个人得自家狼子的!自家的野『性』不能丢,汉家唐人的智慧还是要多学一些的,能能武才能在『乱』世活命,运气好的话还可以建立不世出的功勋,老将军朱邪执宜心里安慰自己如是想,汉家的确好,能让弱者活下去,还可以活的很不错,可如果全部都变成弱者,谁又来保护弱者?他们到现在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这很危险!
衰弱是一种原罪,罪无可恕!
李顺带着随从护卫着哥哥李愿也来到这里,李愿脸『色』苍白,眼前的混『乱』让他想起不堪回首的一幕。 .长庆年间,他身为河阳节度使,起居八座威风凛凛,治下军民服服帖帖,朝廷宰执温和有礼,同僚来往谦逊雅,那时候他李愿志得意满,世间荣华富贵不外如是。可谁知道骤变突起,那些卑贱如狗的军士们,那些下贱如泥的『乱』民们,喧哗作『乱』鼓噪掠夺,抢夺瓜分他苦心孤诣搜刮的财富,羞辱他的妻妾,折磨凌辱他的奴婢,更可恨着是屠杀他的子嗣,刮了他的胡须,在他脸画画写字,几乎把他『逼』疯!
煌煌家世!荣华富贵!赫赫权势!在那一刻,都化作泡影,李愿的心里只剩下愤怒和怨恨,他要报复,他要复仇,他在暗室里静养多年,才等到胡须长成当日模样,可是死去的子嗣时刻提醒着他,当年的凶手还在那里作威作福,所以他一定要得到河节度使的位置,不惜压家族荣耀,甚至与一向交好的王守澄分道扬镳,也要虎口夺食,这河节度使的位置他势在必得!
李愿气喘吁吁脸『色』苍白变幻却默不作声,在一片喧闹竟别有一番悲壮!
刘从谏郑注和乔远也颇为狼狈的溜到这里,他们一眼看见看见李愿的模样,三个人对视一眼都觉得事情很棘手,和西平郡王李晟家里的子弟彻底决裂,即便是王守澄都没想过,雪夜擒吴元济的名将李愬虽然已经病逝,可李顺是神武大将军,李听身为节度使同样也是战功卓着,李愿养病期间可还是吏部侍郎,李家其他兄弟虽然稍逊一筹,可也各个身居高位,这样一股庞大的家族势力在大唐朝野谁也不能无视,谁也不敢无视,即便是内苑权势赫赫的王守澄!
乔远和李愿并无私怨,但是却也是退不得的,党争从来都是身不由己的,河府乔远苦心经营多少年,又奔走呼吁重金求索诸多高门,让河观察使升格为节度使藩镇,他李愿这时候横刀夺爱突然跳出来摘果子,乔远怎么能示弱?他的同党又岂能退让?王守澄又怎么丢的起这个脸?这是一个难解的节啊!
蛟龙躯体那里刀光剑影打成一团『乱』麻,谁也知道谁是谁的敌人,谁也知不道谁事谁的朋友,刀剑砍过来,你总是要招架格挡的,你刀剑递出去别人怎么知道你是不是要伤人?『乱』战,如此让人忧桑!彪悍如成德王元彪,悍勇如沙坨朱邪赤心,狡黠如魏博何弘敬,在此时也全部陷入混战不得脱身,他们也不敢痛下杀手,玉泉山诸多勋贵看着影响不好,更要命的是,那边『逼』近的大军居然成包抄之势,岳齐想干什么,他不会把这里的人都给当成『乱』党杀掉作战功吧?
杀良冒功,这事他们都干活,可一朝他们变成那个要被杀的良人时,无论王元彪何弘敬朱邪赤心他们可都是不乐意的,『乱』战大家都一边招架一边留意那边『逼』近的大军,随时准备开溜,一片混『乱』,周围真正的乡民大为惊恐,四下奔逃,还有不少伤者,少年郎铁浆竭力救助着伤者,一个一个把他们拖出现场,竭尽所能,尽心尽力,不离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