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在很是高兴,他终于给自己找了一个方向,或者是安慰自己的接受发生在自己身上奇异现象的理由,吕祖呵!凡仙有九品,一曰九天真皇、二曰三天真皇、三曰太上真人、四曰飞天真人、五曰灵仙、六曰真人、七曰灵人、八曰飞仙、九曰仙人;何谓真人?莫生莫死,莫虚莫盈,是谓真人;何谓仙人?超凡脱俗,变化神通,长生不死,是谓仙人;李在分不清楚什么仙人,什么是真人,但他确信一点,洪荒破灭后修真证道之人无数,得证道果者屈指可数,吕祖就是其中翘楚,李在一直不愿意承认自己崇拜或者谁是偶像如何,但吕祖一直他一直怀着崇高敬意。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这句俗语如何且不论,却从根子上证实了吕祖就是好人。李在对吕祖的敬意未必就是如何跪伏膜拜,哪怕是见到吕祖真人,呃。。。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算了,就算遇见吕祖本人,李在也许就只是远远看着不敢靠近,这种不敢不是害怕,而是怕叨扰真人,要是真人能给自己留个签名,李在估计自己会幸福兴奋的睡不着觉吧?
李在心情大好,整个人都阳光了,步调轻快,一下走到了三人之首,吕祖啊,吕祖三戏白牡丹可是喜闻乐见的事情哈,那首逍遥游很赞哦,李在步调轻快,嘴里轻轻哼唱,“走啊跟我走,好汉跟我一起走,走遍青山人未老,少年壮志不言愁。。。共饮一杯酒,人间本来情难求,相思啊难了豪情再现,乱云飞渡任闲游。。。”
稀奇古怪的强调,让归尘老道频频皱眉,却又起着心思努力去记李在口中的词,归尘很是欣慰,李在似乎终于解开了心中的结,身上的气象大变,刚正而阳和,就连那股若隐若现的煞气都变得堂堂正正,没有一丝邪魅,“师弟,你又作怪,口中的曲子很是奇怪哪!”
李在回头一笑,“好听吗?我一直都很喜欢这首歌,这次我把名字记住了,逍遥游。”
“逍遥游!”归尘与静仁道长同时赞叹,“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壮哉,逍遥游!”
南华真人的逍遥游,是道家道士必修的典籍,归尘与静仁都熟读熟知,甚至可以倒背如流,可是像李在这般悠哉洒脱的唱出来,让两位道士感觉耳目一新,李在哼着调子,逍遥叹曲应和逍遥叹文章,“北冥有鱼。。。北冥有鱼,北冥。。。!!!北冥神功?”
李在蹭的跳到归尘道长面前,把归尘吓一跳,抬手就给他来下干脆的,“混蛋小子,干什么?一惊一乍的?”
李在笑的灿烂,倒退着走对着归尘道,“我说,我说,师兄,北冥神功,听说过吗?咱家有吗?”
“啥?”归尘老道嗔道,“又胡言乱语,哪有什么北冥神功?李在,你又发什么癔症?”
“北冥神功没有?怎么没有呢?小无相功呢?”李在有点失望,接着又问?
“无相?”归尘面色带着嗔怒,“无色无相那是佛门的法旨,与我道门何干?师弟,佛门与我道门源流殊途,静仁道友乃亲近之人,在其他道友面前,切不可提及佛门二字,记得了?”
旁边纯阳宫道士静仁也是微微点头,他此次前来未必就没有观察这个横空出世神秘莫测的李在的心思,一路看来,归尘对于李在的态度甚是热络,那种亲近无从作伪,尤其是归尘刚刚不久前论法败给海心,这个李在敢在归尘面前提及佛门,归尘也毫无怒气,这个李在真是。。。
李在嘴一撇,“什么佛家的?道家讲究清净无为,神游太虚,以无相二字为要旨,不着形相,无迹可寻,是以小无相功,乃是道家一等一的绝世武学,北冥神功,小无相功,天山折梅手,天山六阳掌,有吗?六合八荒唯我独尊功有没有?”
归尘面色震惊,一下子站住脚步,“师弟,这些功法你又是从何得知?”
旁边静仁道长也是面色凝重,李在口中那么功法,听闻名字就觉得甚是厉害,他们竟然一点都不知晓,李在哈仰天一声笑,“哈哈,难道这些绝世功法还没有现世?那要是我先找到,岂不是赚到了?先天功,哦耶!太玄经,哦耶!长生诀,哦耶!九阴真经,哦耶!小无相功,哦耶!葵花宝典。。。呸呸,这个适合姓岳的去学,哇哈哈哈!”
李在兴致高涨了起来,一时开心,双手一振带动身体,空翻了几个大顶,旁边静仁道士眼睛却看直了,看李在跳跃身若游龙、形似惊鸿,更可怖的李在下坠的时候身形竟轻如鹅毛,隐约在有飘着空中的感觉,似乎能够凌空飞去!!!静仁震惊失态,归尘道长却笑着对他道,“道友勿怪,李在顽劣,头脑又有恙,道友多多体谅!”
静仁好辛苦才恢复平静,笑道,“同时道门一脉,无需客气,道兄请!”
静仁与归尘两人目光一触既分,先天功、太玄经、长生诀、九阴真经、葵花宝典,静仁和归尘都确认对方都牢牢记住几个字,听名字都知道全是道家精髓,两个道士竟然全都闻所未闻,真是。。。怪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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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泉山上松木轩,心莲就像一只勤劳的小蜜蜂在秋日的朝阳里忙碌,给李在准备热水、换洗衣物,忙活完了,心莲看着太阳已经很高了,跑到院子门口看李在还没有踪迹,心莲嘟起嘴有点不开心,院子们站立着标枪一样的灰衣卫士还有守着数名执剑的道士,心莲现在已经不怎么怯场了,但心里还是有些打鼓,李在怎么还不回来?
老太监像游魂一样在院子里打转,脚下却不敢发出一丝轻响,日头已经很高了,归云在李在屋里还一丝动静,大违她平日养生的习惯了,老太监仔细想了想,归云上次如此还是十年前,宪宗皇帝大行的时候,归云既是解脱了束缚又是悲伤失去了至亲,心力憔悴之下挂冠黄羊观,永嘉大长公主啊!内宫各处太监,谁不欠她恩情?
对于李在,老太监非常好奇,但是一半的心思还是因为归云,老太监看着归云从襁褓里的小婴儿出落成美丽的公主,又看着她在诡秘莫测的后宫风云中被风刀霜箭侵袭的遍体鳞伤,更看着她抗拒日愈暴虐的宪宗皇帝和亲旨意,几乎被宪宗皇帝当场打死,更看着她绝然挂冠,愤而立下此生不嫁的誓约。
老太监伴着归云三十几年风雨路,从未见过归云如此对待过一个人,李在!归云看见李在的第一眼就与众不同,是如此的特别,归云自己可能都没有发现,但老太监看的真真的,对于那个传言,老太监无从辨别真伪,但是李在和归云似乎天生就有一种亲近,老太监也看得明白。
老太监的耳朵忽然就动了动,脸上堆出一脸笑容,疾步走到院门口,候在边上,前面走的归尘道长,哎呦喂,后面那个泥猴子一样的人是李在?老太监几乎都要笑出来,是的,他已经笑了出来,只是不敢出声罢了。
归尘道长一眼就看见了这个古怪的老太监,他原本准备进入松木轩呢,却在院门前停住了脚步,李在迈进院门,看着心莲兴奋的跑过来,李在看着心莲红扑扑的小脸很是开心,伸手就去摸心莲的头,可把心莲给吓住了,整个人身体都僵直了,后面归尘用力的咳嗽了一声,李在回头,“师兄,干嘛不进来?”
归尘道长伸手胡须,“不了,我先回住所打理一下,要知道你小子胡闹,扰人清净呐!”
老道向老太监点点头,也不去看李在满脸泥浆的脸,转身潇洒的走了。
“这货发什么神经?”李在有点莫名其妙,问老太监,老太监点头哈腰,“奴婢不知道吗,真人高深莫测岂是凡尘俗夫所能度量的。”
李在撇着眼睛,看着这个老家伙,看着样子就像是太监中的战斗机,怎么就没有一副世外高人的风度呢?“老家伙,你贵姓?姓甚名谁?真没礼貌啊,咱俩都过招几回了,你都知道我叫李在了,你竟然没有告诉我你是什么玩意?嗯?”
老太监身形一缩,“奴婢怎敢与爷过招?又怎敢称贵?奴婢姓陈,卑名宏志。”
好像有点耳熟的样子?李在迈步往院子里走,“陈宏志?干嘛不是李宏致,李大师可是很牛叉,轮子大法,哼哈牛嘿!”
老太监身形一矮,差点跪下,李唐的皇帝们都有赐姓给臣仆的习惯,这个?老太监正蒙圈呢,忽然看见李在已经到了正屋廊下,眼见就要进屋,老太监急了,噌的一声就窜过去了,归云还在屋里呢,这要是让李在闯进去。。。老太监陈宏志一脑门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