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妾们知自己任务重大,心里也别扭这般逼他,可也没有别的办法可以使他认栽,只能遂公公的意思,迫不得已罢了。
赵长海拨开小妾的头发,顺着乌发飘落,赵长海的神情一副享受,等他手持发簪在手时,忽然眼神转厉,快速退后,并用簪子的尖锐处在脖子刺出一道血口,鲜血留下,小妾们无比紧张,而刺痛的感觉也让赵长海清醒了不少。
他命令小妾们穿好衣裳离开房间,独留他一人,药性也愈发强烈,心里就在想,不能再继续待在赵家,于是跑出了房屋,而小妾们并没有离得远,她们担心着公子的安危,眼中带泪,心有悔恨。
赵长海一路狂奔,他知道小妾们一定紧跟他身后,身为死士的她们,时刻都在保护他的安危,所以要远离她们,赵长海不得不冒险摆脱,他找到了一口井,他浑身燥热,井中的凉意正是他所需,他没多想就纵身跳了下去。
井水乱流湍急,赵长海高估了自己的水性,在被封了元力又被药性影响,无法完全掌控身躯,而井中有暗流不幸被卷入,他只能听天由命。
事到如今虚惊一场,他逃出了父亲的魔爪,算是安心了。现下他该考虑要去何处,回去是万万不可能,他看着阿冬,似是很急着离开,一时想不到要去哪的他,正好寻机报恩。
阿冬整装待发,她不知过了多久,但早点回无妙峰,能出多少力便出多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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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么名字,发生了何事,怎就在水里?”阿冬问他道。
赵长海一时不知道自己该从何说起,刚一提嘴就被阿冬堵了回去“你别说,让我猜猜,是不是有人对你下了药,可是被害的!”
阿冬舒气又道“还好遇上了我,我的功法生寒,刚好对付你的热毒。”
赵长海听后,更是不知该如何说明白,看着阿冬不像是会医术,没看出他这是怀春,还觉得他是中毒,不过那确实挺像,若是让别人知道他堂堂赵大公子也会有这种遭遇,岂不是会被笑掉大牙。
为了掩饰,他给自己取了个新名字“我叫印云。”
阿冬感觉得到他在撒谎,可也没去追究,问他也只是出于好奇,她又不会深究一个受难之人。想到马上就要离开,无牵无挂的最好。
“前些日子遭了难,为了逃出来就跳了井,不成想被井水给冲走,如今也不知是在何处。”赵长海编说道。
“这里是泊葭湾,你还是赶紧去找你的朋友或是亲人,莫在遇到什么歹人,免得遭罪!”阿冬告诫他说道。
“哦。”赵长海很是听话的点头。
“对了,可还有盘缠在身,想必你定是饿了,等离开此地后好生安顿。”说着阿冬从自己钱袋里掏出一半的钱递给他道“我也用不着那么多,不必言谢,遇到算是一种缘分,好好活下去!”
阿冬心里有想,这一次回去,可能就再也见不到这世间,离开之际积些善德。
“恩人。”赵长海无地自容,他能感受得到对方的诚意,而他却有欺骗。
“别叫我恩人,我也不奢求你报恩,叫我阿冬就好!”阿冬冲他笑了笑。
阿冬的笑超脱生死,那是一种释怀的笑,却无形中觉得凄凉,她本就是一副冷意之人,却在明知死路却毅然奔赴,临别世间才真正想多笑。笑她无能为力,笑她一无所获,笑她傻傻寻死,笑她年纪轻轻。
赵长海似是感触到了这种诀别,有在梦中遇到过的情节,母亲走了,没有言语只有脸笑,留他一人呆呆傻傻的原地站立,也不知是在期待什么,等梦醒才知道,那人早已不见踪影,又或是她根本不存在于这世间,可他的存在证明她来过。
阿冬走了,赵长海问她要去哪里,她不回答,而是头也不回的渐渐远去,赵长海有些犹豫,因为他想过要跟着她走,可看出对方是铁了心撇下他,就不可能再相见。
去那里?赵长海在思索,去找唐欣儿,可人海茫茫,泊葭湾百多号人力都无功而返,何况他现在是被封了元力的孤行人。
“阿冬?”赵长海想起阿冬对他的嘱托,他忽然觉得此人很奇妙,不由得嘴角发笑“无妙峰的四季仆,真得好好感谢一番!”
之前赵长海还对琴魔有偏见,如今却因为与阿冬的遭遇令他有所改观,他很羡慕琴魔有这样的仆人,忠心又人善,主人想必也坏不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