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钟岩嬉道。
“快进来,你可是特意来祝贺我的!”
“你说过的话,哪又不来的道理!”姜禾说话时充满感激之情。
姜禾清楚自己与他的交情不深,但却因为钟岩宝剑相赠让他有了活下去的希望,若不是因为破剑,他根本没有勇气走出来。
随着钟岩的指引,他们被安排到了一处住所,而钟岩也是说明了自己失礼的原因,姜禾很理解他的那份孝心,哪会责怪他。
钟岩与他也只是一面之交,钟岩能记得住自己,姜禾已经很是欣慰。他带着白络按照下人的指引在一处院落住了下来,毕竟婚礼要待明日才结束。
婚礼之堂上下忙碌,钟墨负责指挥,忽然焦雪来观看,这种场面她前所未见,难免会被吸引。
钟墨放下手头要紧的事,从一开始他就关注了焦雪,而如今正好有机会碰面。
“你是禹姑娘吧!”钟墨前来搭话。
焦雪听着对方如此称呼自己,一开始还以为是弄错了,细想来惊道“你怎知我姓禹。”
钟墨看出她有些紧张,连忙解释道“我认识你父亲,多年前,也算是打过交道!”
“你能来真好!”钟墨先是感慨之后又感伤。
钟墨见她生分的样子,又道“你叫我钟伯便可,不必拘礼!”
“是,钟伯,那你是如何认识我爹的!”焦雪好奇道。
“这便说来话长了,与你爹认识,还得从我二十多年前说起,那时我也就比你现在的年纪大点,也对太恒山上的剑道心神向往,于是就与表妹一起前往上山,没成想,太恒山并不认可我,反倒是留下了表妹,也就是你的师尊,为了陪她,我逗留在太恒山一段时间,也是那时与你爹认识。”钟墨回忆道。
“看着你,确实看到有你爹当年的几分风采,只是……”钟墨迟疑道。
“只是什么?”焦雪追问。
钟墨笑了笑道“没什么,如果岩儿能如你这般那该多好!”
钟岩的笑里十分意味,焦雪生得好模样,女子练剑,终究是没有好下场,当年他就劝说过鹿翊,如今他也说不清后果如何,但他始终秉持自己的观念,剑道之路注定孤行,他曾经也想那般,可造化弄人,却在他的表妹身上印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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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再去想,于他而言都是老早过去的是,现如今他很满足,生儿育女,享受天伦,这未尝不是一种道。
剑圣坐在墙头上,他开了两坛自己运来的酒,一手拎起来便倒入口中,另一坛酒则是原封不动的放在墙头上,似是在等某个人与他同坐。
忽然一个身影跳了上来,也没得到准许,就拿起酒坛打开,闻了闻后畅道“好酒。”
“你怎么才来,事情解决了吗?”吕逸风问起。
继云先闷下一口酒,缓缓道“已经和我没有关系了!”
吕逸风眯着眼看着他,猜道“是不是玉霄楼的事!”
继云没有回答,吕逸风当是默认,转而言道“你真与玉霄楼斩断,做好了接掌太恒山的职责。”
“太恒山是我的根,我会负责到底,只是掌门之位……”继云吞吐道“不如就交给师妹吧!”
“哼!她连个挂名的剑圣都不敢接,你还妄想她当掌门。”吕逸风愁道。
“你可不许像她那样,我纵观整个山门,唯你最合适,等你重拾无尊剑道,又或我传授你古承剑法,剑圣之位也近在咫尺!”吕逸风好说道。
“师叔啊!你不是还能活吗,这种事等二三十年后再说吧!”继云推卸道。
“唉,世事无常,我就是让你有个准备!”吕逸风哀叹道,他话虽硬气,可还能不能再活个二三十年,他自己倒没这等期许,世人都想长生不死,他则是想早些卸下重担,找一处僻静地无声埋没。
“师叔,我有个疑问,但不知该不该问。”继云犹豫道。
“有问便问。”吕逸风不耐道。
“多年以前,师祖与须德怀的那一战,到底是谁赢了?”继云自觉得冒昧,但他很想知道其中真相。
吕逸风的记忆回到了多年前,他缓缓道来“谁赢了?太久了,确实是我老了!”
“我隐约记得,他们大战了七天七夜,那叫一个天昏地暗,无尊剑道从不落下风,而须德怀的邪刀也是愈战愈勇,仿佛不知疲倦,在最后时刻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具体,师兄或许知道,自从那一战后,师父就草草将太恒山托付给师兄,自此便消失于世间,我也苦寻了好几年,终是不得师父半点消息。”吕逸风也很疑惑,当年他着急找师父,就忘了问起师兄缘由,以至于他现在都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事后他也并没有再去追究,如今被继云这么一问,他忽然觉得疑点重重,总觉得当年自己被隐瞒了什么,师父与师兄都知道,只有他稀里糊涂的当上了太恒山掌门,担起来剑圣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