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禾方才没太注意师父的对气的运用,而过于专注他的动作,当师父问起气的使用,他难以答得出来。
白阎不卖关子,笑声道“我最大的十分力,刚才只使出其一成,仅此就能穿石,你可信?”
姜禾自知是自己内力修得不是那么深厚,故此一看也难以辨出那只是一成的内力所能激发的效果,眼见为实,他师父能做到,可他却觉得自己功力不够。
白阎看他脸色显露卑样,连忙道“其实你也可以,同样也是你的一成力就可以做到。”
“你觉得穿石的是我使的力,还是那片叶子?”白阎再问道。
姜禾凭心感道“二者缺一不可!”
“对,穿石的是叶子,也是我所使的力,可我只用一成的力就能穿石,若只用力却未必可做到穿石!”白阎点明道“所以这就是凉殇掌的破解之法。”
“中凉殇掌者,会加剧内气消耗,若借外物以妙法御之,便可减少损耗,不至于落下风!”姜禾悟道。
“正是!”白阎赞许道“也不怪你会输,你爹的指法太过依赖内气,你没有雄厚的内气作为支撑,很难止住凉殇掌的影响,所以你该是时候找你梁伯拜师了!”
“我觉得有三楼主传我的还有师父您的就够了,再多怕是也消受不住。”姜禾深知学术有专的道理,他父母所传下来的都未能学精,再去学其他功法,势必分心难成。
白阎知道姜禾所言在理,可他的想法却是不希望姜禾生有短处,他父母分别专指法和步法,可面对强敌,短处也随之易见,他父亲死于气力枯竭,母亲死于毒烙攻心,所以不希望姜禾步他父母的后尘,所以他收姜禾为徒,甚至希望还能在梁羽那学得几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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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梁伯的一叶尘消冠绝天下,其道已步入无敌之境,我是真希望你以后能学,我教你的意慧通不过是为你将来拜他为师而打的基础,你可知寻道有多艰辛!”白阎期盼的眼神看着姜禾。
“可,我……”姜禾有些不自信,他很清楚自己的资质如何,害怕被众人所期化为失望。
“意慧通是我的道,是以觉为起点,所悟不过只是能为他者渡心魔之境,却不能无敌于世间,你可知想要护住重要的人,必须要将自己立于不败之地!”白阎教说道。
“师父,我知道,可我不觉得习了高深功法就能守住自己重要的人,我反倒欣赏你的做派,救人才是最终能和谐共生的关键,所以我跟着您学了意慧通。”姜禾有自己想法道。
“唉!我修了三十年的觉,时至今日也不太明白,这心魔究竟从何而来!”白阎自觉得有挫败感,他虽创立了意慧通,可最终却怀疑自己选错了道。
“师父,我知道心魔的利害,在生死之间徘徊,渡人亦是在渡己!所以,我会将好好修习意慧通,你的道我会为你走下去!”姜禾反倒是自信满满。
“但愿你能有所成,不过你要记住,一定要护得住自己!”白阎甚是忧心,姜禾不像他,会一直待在炉河渊安生,玉霄楼本就是刀口上舔血的性质,唯有自强方可立命。
姜禾点头示意自己明了,其实他更想的是先把父母的传承给修习通透,而后至于梁伯,其实他怕的是会因此离开三楼。
炉河渊不可多待,姜禾来此的初衷本就是看望白阎的,这弄得好像白阎是个囚犯,姜禾过来探监,实是白阎的迫不得已,姜禾的父母与白阎交情深重,姜禾怎么说也算得上是他的义子,这也是梁羽找其他楼主求来的一个机会,为了保住炉河渊里的秘密,姜禾也是不可以随意在炉河渊走动。
这一次姜禾留了个心眼,他每次来,除了与炉河渊里的几人交心,与师父学术,可一直对炉河渊好奇着,他曾从梁伯那里只言片语得知炉河渊关押着一个重犯,并让他无故不可在炉河渊探听,如此却导致姜禾一直想弄明白,这炉河渊到底关押着谁,能劳驾到继云这样的人物。
为此姜禾假意离开,前脚在师父的瞩目下离去,后脚就偷偷折回来探寻炉河渊的秘密,更想见一见传闻中的继云是不是风姿卓绝。
炉河渊是一座大山,山上几个游散的人负责各个方位看守,来了这里多次,也看了多次,有很多小路都被姜禾猜寻了个遍,这里是只有楼主才知道的地方,关押之人在何处也只能猜着探寻。
走在错综复杂的洞里,姜禾暗毁自己的莽撞,因为他已经彻底迷了路,若是被发现怕是要被楼主们责骂,现在他只想回去,可来时的路他看哪哪都不像,无奈只能瞎摸着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