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让我来会会你吧!”说话的正是钱博。
他笑着看向洪自当,扬言道“你这样欺负一个小辈,叫其他师兄弟谁还敢上来,不过呢!我来了,便是要替天行道。”
他又打趣道“敢不敢接我三招啊,接不住,你自当认输,接得住另说,自当,你觉得如何!”
钱博一副憨笑,洪自当认真道“师兄说笑,你我皆全力以赴,我甚想领教一番师兄的百虚一阳剑。”
“什么虚不虚的,你可别乱说啊!”钱博警告他道!
观战的入山者,听着钱博口中说的话,一副漫不经心的倦态之色,哪有被看好。
钱博进入状态,认真起来的样子,与之前判若两人,难测哪一个才是真的他。
洪自当皱起眉,他缓缓拔起了剑,眼前这个人,他敬之慎之。如果不是十多年前已经定了核心弟子,钱博这个剑道奇才,一定有资格与当年的燕九相媲美,他的百虚一阳剑在太恒山极难修炼,功法等级就连掌门都不敢妄言,此剑法之强弱,只存在于记载中,如何才至大乘,记载缺失,后路是吉是凶,难见分晓。
“翁!”一声响,直入天中。
“百虚一阳剑!”众弟子惊呼。
百里无云的天空,这一声巨响,响得微妙,不知道的还以为钱博借用了天地之力,实则只是他的剑势发出的巨响,百虚一阳剑,玄妙所在,便是那捉摸不透的剑招中,有一招是必杀招,因为此招光明正大,所以以阳明示,得其明。
朱予荀看着钱博使出的百虚一阳剑,眼框微红,当年他还在太恒山是一名弟子时,他所修的,正是百虚一阳剑。
那是他在剑技阁选的,当时的长老劝说过他,说此剑看不到尽头,修习的基础瞧见也是万般难,试想要学尽太恒山一百招高层剑术,然后汇聚成一招,百招只为一招出,修炼难度耗时耗力耗心,十分不讨好。
当年他只学到了二十四种高层剑术,离百招还有七十六之隔,之后就被陷害离开了太恒山,对这套剑法,他只剩十之一二,真正的百虚一阳剑,从未有人见过。
钱博在此论剑之上展现了此招,朱予荀也了解过此剑术,看得出钱博使出的并非真正的百虚一阳剑,在他修炼第二十四剑的时候,就已经有感觉到天地间的感应了,但是此时钱博的百虚一阳剑,只是威势,看上去已经三十九剑了,基础剑术在中层与低层上下不等,修炼程度相较朱予荀之前的简单许多。
无尊剑道失传,也就凌浮剑法,莫问剑法,凤起天舞剑,古承剑法,百虚一阳剑,这些剑法是太恒山最难学的剑法。其中大乘的是鹿翊夫人的凌浮剑法以及掌门的古承剑法,而燕九为修炼莫问剑法,因此一直闭关修炼。
不过钱博的百虚一阳剑是受了掌门的指导,别人一眼便能看出,此剑的精髓之处出自于剑圣,朱予荀在学这门剑时,是上一任剑圣所授,他得了法门,潜心修炼上乘剑法二十四门,搬到现在,朱予荀能用二十四剑就能媲美钱博的三十九剑。
朱予荀也觉得自己已经生疏了剑技,只是一看这百虚一阳指,内心在想,如果是按照钱博这般修炼下去,那一定能将百虚一阳剑出世,若是按照他之前那般修炼,恐怕是要等上个五六十年才能修成,或许现任掌门明白这一点,所以在让钱博选择这门剑法时,有着自己的练剑之道。
掌门没能继承无尊剑,那是令他追悔莫及,师兄死后,不得不说,太恒山犹如断了一截的山身,可又偏偏为何,无尊剑没有传下来,按照常理,理应当落在鹿翊夫人手中。
鹿翊夫人入山初就跟着她的师父,她也想学无尊剑,然却被师父安排学了凌浮剑法,按照她师父的意思是,相比闻名天下的无尊剑道,凌浮剑法更适合她。时间转眼二十余年,鹿翊夫人的凌浮剑法得以在朱予荀闹山时展现,那最终一剑,令人看到了当年无尊剑的影子,虽明是凌浮剑法,但其剑法修炼到的境界,已经超越了剑法本身。
剑圣曾经也使过凌浮剑法,光以此剑战绝天下,三四分的无尊剑,当时也是无人逼迫使出,无尊剑道最强之地,便是与人对决时,一剑可撼天地,能斩断世间恩怨情仇,可惜没人敢接那一剑,传说当年剑圣之争时,也就使用过一次,事后,剑圣在无尊剑道的领教下,最终归去,颜笑留话“此剑为上苍剑,万物沉浮只在一剑间!”
说是在此剑之下,所有的道都将非道,万事一切都回到原点,望穿幼老一生,不问世间为何徒留!
百剑只为一剑,心中只须莫问,前人之智古承,朝阳凤起天开,一念凌空归无奈,尊卑不分染指剑,剑道何道,人心又有执念,天下纷争心不绝,草上绿枯是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