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朝,刘稷并没有去,而是让陈群带着一请辞上表,直接交给皇帝刘辩。
三呼万岁过后,刘辩看了一眼,殿内居然没有刘稷。
就在这时,陈群喊道:“启禀陛下,益州刺史刘稷有表上奏。”
刘辩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还以为自己听岔了,:“爱卿,太尉人呢?他怎么成了益州刺史?”
陈群道:“陛下,昨天上午,陛下已经下诏,遣太尉刘稷去任益州刺史,难道陛下不知?”
陈群话一落,众大臣便明白了,这肯定是何进擅自做主下诏,连陛下都不知道。
刘辩双眼盯向何进。
何进连忙说道:“陛下,益州南蛮作乱,益州无人可挡,太尉领兵有方,曾剿灭黄巾,故而臣与尚书台众臣商议,拜刘稷为平南将军兼益州刺史,待刘稷平定南蛮后,再调回洛阳。”
刘辩脸色铁青,这么大的事情,何进居然不告诉他,天下将军那么多,小小南蛮用得着的调太尉去吗?
众大臣也明白,何进这是要贬走刘稷。
刘辩沉默了一会,道:“陈爱卿,皇叔上表何事?”
陈群高举一份竹简,道:“请陛下御览!”
张让连忙走下陛阶,接过上表,准备拿给刘辩。
刘辩道:“宣读皇叔上表。”
“诺!”
张让开口念道:“臣刘稷泣血上表,先帝壮志未酬而中道崩殂,今天下民生疲弊,盗贼横行,此诚多事之秋也。然侍卫之臣不懈于内,忠志之士忘身于外者,盖追汉室之殊遇,欲报之于陛下也。诚宜开张圣听,以光历代先帝之遗德,恢弘志士之气,不宜妄自菲薄,引喻失义,以塞忠谏之路也。
宫中府中,俱为一体,陟罚臧否,不宜异同,若有作奸犯科及为忠善者,宜付有司论其刑赏,以昭陛下平明之理。不宜偏私,使内外异法也。
亲贤臣,远小人,此宣汉所以兴隆也。亲小人,远贤臣,则国之倾颓也。先帝在时,每与臣论天下大事,无不痛恨,王葬、张角等辈也。
杨彪、卢植、袁隗、皇甫嵩等此悉贞良死节之臣,愿陛下亲之信之,则汉室之隆也。
臣本落魄宗室,躬耕于淮南,初到洛阳,先帝不以臣卑鄙,引为手足兄弟,咨臣以当世之事,由是感激,遂许先帝以驱驰。后值黄巾乱国,天下鼎沸,臣受任于败军之际,奉命于危难之间。
受命以来,夙夜忧叹,恐托付不效,以伤先帝之明,幸得祖宗保佑,扫平黄巾,剿灭乱贼,攘除奸凶,兴复汉室。
先帝知臣谨慎,故临崩寄臣以大事也,托臣录尚书事,辅佐陛下,然大将军何进,性行淑均,晓畅军事,善理朝政,龙骧虎步,臣唯恐其怨臣贪权,故而荐何进梳理国事。
今臣即将远离,深入不毛,益州万里,生死茫茫,望陛下,太后,太皇太后,保重龙体,健康永年,临表涕零,不知所言……。”
张让读完,刘辩立马抢过竹简,仔细看着上面的一字一句,突然泪眼朦胧。
而殿中众大臣,多少有些感动,杨彪,卢植更是对刘稷的好感增加不少,因为刘稷提到他们是死忠之臣。
刘辩突然双眼通红,扫视群臣,最后把眼光落在了何进身上。
何进不知怎么突然打了个寒战。
刘辩突然站起身,高喊道:“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