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宏点头,:“子贤真良才也,遇事不慌,整整有条,朕记下了,只是你觉得党锢解还是不解?那些个老东西可都是士族中人,都是些尸位素餐之辈。”
刘稷想了想,:“天下大乱,人心思定,朝廷应该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虽然这些党人让人恶心,但他们对于大汉,还算比较忠心。他们跟太平道不是一路人,臣弟以为,可以解锢,以示陛下恩宠。事实上就算不解锢,满朝大臣,还不照样都是世家占主导?皇兄何不借此机会,卖这个人情?”
“另外,太平道人数众多,光凭现在羽林军,只怕难以应付,双方人数相差实在悬殊,而朝廷现在各州郡几乎没有兵马。西凉,北地,那些兵马要防备胡人,不宜回调,只怕朝廷还得允许各州郡,自行招募一些兵马。”
“只是这个口子一开,太平道可能会快速剿灭,只是各州郡又容易佣兵自重,尾大不掉。说实在,这有些饮鸩止渴。若不放权让他们招兵,那这些州郡就成了太平道的菜园子。两害相权取其轻,皇兄只怕也没有再好的办法了。”
刘宏点点头,:“子贤所言极是,朕现在只怕也别无选择了。”
“只是,你觉得派谁为主将去平判?”
“皇兄,那我说了您可别生气?”
“都什么时候了?快说吧,朕不怪你。”
刘稷道:“可拜何进为大将军,总摄军马,坐镇洛阳,严守八关,屯兵都亭,加紧备战,招募人马。”
刘宏笑道:“干嘛是何进?他可是个屠夫?再说,你举荐他,他也未必会记得你的好。”
“皇兄,咱们大汉有用外戚的习惯,何进本事是差了一点,但他没有异心,这点倒可以放心。至于他记不记得我的好,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剿灭叛逆,大汉这条船,已经在漏水了,皇兄可得掌好舵呀。”
“有些话,臣弟敢说,那些大臣们未必敢说,大汉这条船要是真翻了,咱们刘家人可都得成了淹死鬼。当年项羽没有放过赢氏子孙,他张角兄弟又岂能放过咱们刘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