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县令大人期待地看着自己,张元梁心中暗喜,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于是,他不慌不忙地走回原位,缓缓坐下后才开口说道:“既然知府大人让县令安置这些流民,而县里又没有足够的钱财,那是否可以考虑向那些大户人家摊派呢?这可是历年的惯例啊!”
县令听了张元梁这番话,恍然大悟,心中懊悔不已,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自责道:“哎呀!我怎么就忘记了这个方法呢?只顾着想要甩掉这些累赘,却忽略了这一点!”
此刻,县令意识到自己之前的想法是多么愚蠢,但为时已晚。既然这个主意是由张元梁提出来的,那么他肯定也想从中分一杯羹。然而,县令认为张元梁只是个军汉,根本没有资格与自己分享利益。自己将这些流民分配给他作为补充兵力,他不但不感激,反而还惦记着自己的银子。这时,张元梁在县令眼中变得不再那么可爱,甚至有些面目可憎起来。
张元梁紧紧地盯着县令,将对方脸上每一丝表情的变化尽收眼底。他心里清楚得很,这位县令大人此刻的目光变化意味着什么——这家伙显然是不想跟自己平分这笔银子了!
张元梁不禁感到一阵愤怒涌上心头,心想:“果然啊,一旦涉及到钱财,一切都变得面目全非。这就是所谓的人性吧,人心难测啊!”他深知这次恐怕又得花费一番周折才能拿到属于自己的那份银子了。
张元梁选择保持沉默,静静地等待着县令开口。而县令也察觉到了他的意图,明白自己此时不能轻易表露出想要独吞这笔银子的想法。于是,他巧妙地避开了分账的话题,转而谈论起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试图以此来转移注意力,并打算先从那些大户手中收回银子再说。
如果换做从前的张元梁,或许会被县令的花言巧语所蒙蔽,因为他始终坚信人与人之间应该存有信任,不会有人如此不择手段、毫无底线。然而,历经几次波折之后,他开始对周围的每个人保持警惕。
县令已经命令差役们向全县的大户发出邀请,告知他们今晚将在望月楼设宴款待大家。他安排好一切后,准备假装回到后堂休息,实则驱赶张元梁,但这时却发现张元梁似乎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县令大人,这具体每人到时候分多少献银还没有说好?怎么就要走!”张元梁也不想再拖,直接单刀直入!
县令心里恼怒喜在面上!毕竟他还不想和张元梁撕破脸,只想打着哈哈哈糊弄过去,他觉得只要到时候把银子收到自己手里生米煮成熟饭,随便赏给张元梁一点就是天大的恩赐了,毕竟你一个军汉还能来抢!
“张百户,这事还是等今天晚上看诸位大户要交多少银子,这事不着急等收了银子,在商量也不迟!”
听着县令的推托之言,张元梁心中只有三个字草……,心中仿佛有万马奔腾,不过面上还要保持风度!
“县令大人,还是提前商量好吧,不然到时候说不清楚伤了和气就不好了!”张元梁语气已经充满了冷漠,不似刚才的好说话的样子。
胖县令肥胖的脸上已经皱起了眉头,川字纹深深刻在他的脸上,显得十分狰狞。他已经被张元梁的不知好歹弄得非常烦躁,心中暗骂:“你一个小小的卫所百户,有什么资格跟我讨价还价?又有什么资格来跟我分钱!”
“张百户,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啊!真是不知好歹!”胖县令语气不善地说道,话语中多少带着些威胁之意。
张元梁心里清楚,自己作为一名武官,与文官之间存在着巨大的地位差距。如果真的惹恼了这个胖县令,他完全有可能让手下在县衙里扒掉自己的裤子打板子。到那时,自己就算再怎么不情愿,也只能忍气吞声,无处说理。
于是,张元梁决定采取三十六计中的“走为上策”。毕竟,他还是个年轻人,意气风发,大不了就放弃这些流民,另寻出路。反正如今这世上到处都是逃荒的百姓,他们没有饭吃,流离失所。只要自己手中有足够的粮食,难道还怕找不到人来投靠吗?
想到这里,张元梁便拱手道:“既然县令大人不愿告知我如何分配收来的银子,那么我们也就没有聊下去的必要了。张某就此告辞!”说罢,他转身离去,留下一脸怒容的胖县令在原地。
张元梁心中暗自思忖,他深知这位胖县令贪婪无比,如果继续与他纠缠下去,恐怕会陷入更深。于是,他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房间,大步向门外走去。
胖县令见状,不禁感到一阵惊愕。他原本以为张元梁会继续与他谈判或者求情,但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果断地选择离开,搞的他有些措手不及。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张元梁离去的背影,一时之间不知所措。
此时,胖县令的内心十分矛盾。一方面,他舍不得放弃从这件事中获取的银子;另一方面,他也不愿意轻易放弃自己作为县令的尊严和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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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他站在原地,既想拦住张元梁,又犹豫不决。
眼看着张元梁即将走出房门,胖县令心急如焚。他的脸色变得愈发难看,额头上甚至冒出了汗珠。然而,正当他想要开口阻拦时,张元梁却忽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平静地对他说道:“去年的澄城之乱,希望县令大人好自为之!”说完,他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胖县令听了这句话,心头一震,脸上露出了震惊之色。他立刻意识到张元梁并非普通之人,或许有着非凡的背景或能力。
这是张元梁从一份邸报上得知的消息:去年,澄城县的百姓发动叛乱,冲进县衙杀死了县令,并将其尸体悬挂在城墙上示众,还抢劫了官库,引发了全国各地农民起义的序幕。
听到张元梁的这番话,县令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寒意。这小子分明是在故意恶心我,他难道不知道澄城发生的事情吗?陕西地区的民风向来彪悍,才会有这样的事件发生。不过,县令安慰自己说,河南地区绝对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然而,尽管如此,他的双脚却不由自主地追了出去。感觉到身后有人追赶,张元梁故意放慢了脚步。毕竟,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现在需要给对方一个台阶下。这些文官们总是有些老毛病,死要面子活受罪!
"张大人,请留步!我们可以好好谈谈嘛,这件事情本来就是对双方都有利的,何必闹得这么僵呢?"胖县令的语气已经明显软化了下来。张元梁明白自己的提醒起到了作用,毕竟作为一县之长,虽然这位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