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元梁心中暗自嘀咕:“这位县老爷真是一点也不懂得体恤民情啊!我现在还跪着呢,能不能让我先站起来再说?”但他嘴上还是老老实实地回话,将自己如何发现白莲教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
当然肯定把自己和兄弟们摘的干干净净,谁知道这些当官的心怎么长的,万一把自己也算进去了那就亏大了。县令听的直点头。
“这么说来你应该是读过书的了”
“回大人话,小的上过两年学堂,后来父母去世就没有在去了。”
“好,也是个苦命孩子,你先退下。”
“来人,带他下去休息一下,再于师爷叫过来”
张元梁就这样被县太爷的婢女带了下去,对自己这次举报还是非常满意的,为了给县太爷留个好印象,甚至撒了个善意的谎言,毕竟读书人对读书人有特殊的感情,张元梁也不怕县令去查,因为谁又会在在乎一个穷小孩呢!
县令得到了张元梁的这个消息,则在内堂一直踱步走来走去,想一直把这个好事自己一个人独揽了。
因为天启二年白莲教徐鸿儒叛乱就已经被正法了,现在的白莲教不过是些不成气候的贼,但是虽然不成气候,但是这吴员外和李秀才都是本县乡绅,看家护院肯定不少,万一再有一两个穷凶极恶的白莲教高手,自己这三班衙役多少有点不够看,万一再失手了那朝廷追究下来,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内堂的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头戴方巾穿长袍年约四十的人走了进来。
“东翁,所为何事眉头不展?”
“老于呀,你可算来了,这有个棘手的事需要想个万全之策才好。”
县令把于师爷拉到身旁,小声的叨咕着,师爷也是听着点点头,了解事情大概后,随后开始冥思苦想,两人都不说话气氛有些沉闷。
不过此时的于师爷心情好的很,这养气的功夫可真是练到家了,其实刚才被叫过来的时候,自己就已经通过县令身边伺候人知道了事情大概了,加上对这位县太爷的了解,也知道他心中所想,刚在来这里的路上自己就已经想到了对策,但肯定不好直说,要等等。
于是看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喝了一口茶水,清了清嗓子,起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