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县尉微微点头,目光中流露出一丝赞许,但声音依旧冷硬:
“记住,你与秦天之间,不过是相互利用的关系。他或许暂时能为你遮风挡雨,但你的未来,终究要依靠自己。”
“你莫要被他的表象所迷惑,丢失了我赵家人的风骨。”
赵奇心中一凛,铭记父亲的教诲,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仿佛要将所有的不安与忐忑都随着这口气一同排出。
“父亲,我会记住的。”
赵县尉沉默片刻后,挥了挥手:“去吧,记住你的任务。”
赵奇如蒙大赦,心中暗自松了口气,他不敢有丝毫怠慢,转身匆匆离去。
赵县尉的目光追随着儿子那逐渐模糊的身影,眼神中交织着复杂难言的情感——有欣慰,亦有忧虑。
有放手一搏的决绝,亦有父爱深沉的无奈。
他深知,此举是将赵奇的未来,乃至整个家族的命运,都悄然押在了秦天的身上,这是一场赌博,赌注之大,令人心悸。
待儿子完全消失在视线尽头,赵县尉轻轻叹了口气,那是一种身为父亲、亦为官员的无奈叹息。
他挥了挥手,示意跟随的侍从们退下,独自一人,前往秦天居所的路途。
他寻得秦天,见周遭无外人打扰,他面色一肃,言语间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谦恭与诚挚:
“秦公子,此番造访,实为犬子之事所扰,心中实感不安,特来请罪。”
秦天嘴角勾起一抹淡然而意味深长的微笑,目光温和却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
“哦?赵公子近来有何风波,竟能让赵大人如此挂怀?”
赵县尉心中明镜,知晓秦天此言非单纯询问,而是以一种微妙的方式表达着不满。
他苦笑一声,以笑回应,言辞间满是诚恳与自责:
“我那逆子年幼无知,行事欠缺考量,不慎触怒了秦公子,实属不该。我赵某人在此代他赔罪,还望秦公子海涵,莫与他一般见识。”
秦天闻言,笑声朗朗,如同春日暖阳下湖面泛起的温柔涟漪,温暖而不失力度:
“赵大人言重了,赵公子不过是对在下之事略有关切,何错之有?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