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是对不上，照着他的年纪，除非塔斯·波特失踪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孕或者之后不久就有孕，但在这之前，他与雄父关系亲密。而且，当年成年之前送他回主星的那位前辈，是我雄父的老朋友。”

格林戴尔惊叹，“所以，你是想说，如果他是特斯汀公爵的私生子，那么隐藏等级和身份也就合理了？”

肖恩连连点头。

格林戴尔一拳捶在桌子上，“他么的！别再跟我胡搅蛮缠说这么多废话，我又不是傻逼！”

肖恩立马抱头蹲下，“我错了，我不该忽悠你。”

格林戴尔也不傻，“就算他身份有异，该在意是雷曼家族，不是我们。你老实告诉我，你究竟为什么跟着他？”

肖恩叹了口气，坐回了位置上，“我不是跟踪他，我是要保护他。”

“告诉我，为什么？”格林戴尔正色。

“如果，我说，我不小心知道了不得了的东西，如果说出来，可能会让九大军团重新洗牌，你也要知道吗？”

格林戴尔一愣，忽然转过身，“那我不要知道了，知道太多，对自己不好。”

肖恩凑过去，“我一直憋在心里，是你一定要问的，我只能告诉你了。”

格林戴尔站起身，蒙住耳朵转身，“我听不见。”

“我之所以跟踪他，是担心他会利用雷曼家族复仇，瑞尔·雷曼是克里斯汀的亲弟弟——未来雷曼公爵的亲弟弟。”

肖恩走上前，见他还是装做听不见的的样子，于是加大声音，

“第五军之所以全军覆没，是因为本该支援的第一军没有到来，他们是孤军奋战而死。第一军元帅塞穆尔为了在叛军中打入一个钉子，他牺牲了整个军团240万只雌虫，为菲洛铺了一条取得布鲁列尔信任的道路。”

格林戴尔听到这里，他忽然神色难以冷静，不知不觉中红了眼眶，已经放下了双手，身体一抖倚靠在了沙发上，“你有几分肯定信？”

“百分之百。”

“240万军雌，那是活生生的命！我不信，他为了对付布鲁列尔，可以狠辣到如此地步！”

“格林戴尔，他很冷血，第三军和第五军都是平民军团，更何况平民出身的波特不肯为他所用，而且若是加入其他任何贵族都会影响他史密斯家族的实力。六大贵族，需要一个平衡，而平民，不能崛起成为新势力。你仔细想想，当年布鲁列尔带领整个第三军叛逃的事，这已经在他心里埋下了怀疑的种子。”

格林戴尔扶着沙发边角，“这件事，六大贵族都有参与吗？还是说，都不阻止。”

肖恩摇头，“除了威廉姆斯家族，都默认了。”

格林戴尔身体一下子垮下去，“爱尔兰家族也……”

格林戴尔侧头，“你为什么会知道？”

“第五军还有一个幸存者，他知道了此事，他从战场活下来了，他一纸状书告到了皇族，你知道的，虫帝只是个摆设，皇族能做主的，只有我雌父。现在其他五个贵族一直在施压，那名幸存者也重伤昏迷。”

格林戴尔终于找回了情绪，“所以，你是认为罗德里克殿下，已经知道了这事并且回到主星复仇？”

“我不认为他知道，但是元帅知道他活着回来，一定不会放过他。”

“但是罗德里克殿下不一定知道此事，他隐瞒身份一事或许与他接近的雷曼家族有关。”

“这都不重要，主要是塞穆尔元帅会以绝后患，会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