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陛下！”

“陛下莫不是和臣在开玩笑？”

“臣请陛下收回成命！”

四人没有一个同意的，一致反对。

四个人这会儿接近于暴走，陛下您要干什么？已经让人家抓了个唐王了，您这儿还不省心是吗？

但是崇祯接下来的话，却让这四位众臣哑口无言。

“四位爱卿，真知道，你们是为朕好，是为了大明好！朕心里明白着呢！”说到这儿，崇祯居然红了眼眶。

四位大臣也低声哽咽着，他们认为，逼得皇帝都要上前线是他们这群大臣的耻辱。

崇祯平复了一下心情，接着说道：“你们知道朕为什么要亲征吗？”

四人面面相觑，看向崇祯。

“那清国的皇帝皇太极两次入关，犯我京畿，杀我百姓！他可都是亲征！而朕呢？两次都是躲在这坚固的北京城里，连城门都没有出！”说到这里的崇祯双目赤红，声音接近于嘶哑，右手食指指向南面，指向天津卫，指向当年那个“津门破将星落”的夜晚。那一夜的惨烈之后没人再提，也没人想提，那是崇祯的耻辱，也是修罗营众将士的血仇。

但是，不提，不等于忘记，崇祯没有忘，燕震没有忘，修罗营没有忘，大明将士们没有忘…

“有时候朕就在想…怪不得我们会被八旗军压着打，人家的皇帝逢战必亲征…

呵呵…可是朕呢？朕连出北京城的勇气都没有…朕觉得自己可能就是太祖最没用的子孙，蹂躏京畿…哈哈哈…放在成祖年间他们敢吗！”

“陛下…”

四位重臣低下头，轻轻的啜泣着，为了崇祯的这些话，也为了大明这些年所受的耻辱。

“所以，这一次朕就是要让那皇太极看看，我们汉人的皇帝也是上的去战场的，大明的皇帝还提的动刀！”

卢象升此时已经泣不成声：“陛下…臣…誓死追随左右！”

“陛下…臣愿为陛下牵马执鞭，为一小卒…”

“陛下，老臣身为国公，一家功名本就来自于沙场之上，今日既然陛下要亲征鞑虏，老臣自然没有不去的道理，带上老臣，老臣还能上马！”英国公张维贤慷慨激昂的说道。

崇祯欣慰的看着四人说道：“孙阁老，就麻烦你协助太子监国吧…”

“老臣定不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