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
“因为有钱购置鹿皮回去请专门师傅来做靴子大氅的人,根本不会缺买第二张乃至第三张的钱。”
“这不废话吗?”
“所以说,购买皮子本身行为就是带着炫耀,彰显身份,显得与众不同的行为,而我要做的就是把这种与众不同突出出来!”
朱厚熜想了一会儿,突然回忆起自己家里形式样貌各不相同的丝绸衣服,皮靴,腰带等物,几乎摆满了一仓库,父王总不见穿相同样式的玩意,有时候穿了一段时间,绸子衣服上颜色只是稍微不鲜艳了,便要丢掉,以免失了身份。
他不由得重重点了点头感叹起来“你说的没错,正是如此,王府与世家,世家与豪绅,豪绅与寒门,寒门与平民,都是不同的,衣食住行,每一样都会显现出来这种不同。”
“所以我准备将铺子后面放皮货,前面就放请你家绣娘织的一些精美华贵的衣服以作噱头。”
朱厚熜闻言眼睛终于一亮,有些恍然的说道“难怪你非吵着要在原有的铺子上面盖一层阁楼!这也是彰显与众不同喽!”
“正是如此,诶!哥,你别问那阁楼有何用处,咱们可说好了,真正怎么操作的,你先别过问,我自然是想好一套法子。”
朱厚熜气结,这家伙总是这样!你仔细说了能如何?
“哼,你既然不说,那就看你到时候如何办,要是弄砸了,你这个月工钱,半个子儿也没有!”
陆斌虽然有信心,但还是觉得这种话题太过危险,于是生硬的转过话题“哈哈......你说......嗯,明日可就是去赵家村的日子,哥,你准备的咋样?”
朱厚熜立时就反应过来,这个担不得事的混蛋!
“自然是准备好了!农具,粮食,被褥乃至麻布衣服都准备了,足有一牛车,换皮子不成问题。”
看着这家伙没好气的样子,陆斌笑嘻嘻凑上去“不是,哥,我可没问这些答应好的东西,我是说你给人赵月姑可准备了什么特别的礼物?”
“特别的礼物?又不沾亲又不带故,我给她带什么礼物?”
“喂!哥,你不是吧,人家姑娘当初可是牵着你的手去她们村的,你就不想再牵上一回?”
朱厚熜毫不犹豫就骂道“你这混了头的家伙,可知道什么是男女授受不亲?况且那丫头在山上踩我脚多少回了?我不报复回去便算是道德君子了,还带礼物?”
得!这丫都这么早慧了,居然还是个未开窍的!活该自己挨骂,自己跟他说这个作甚?
陆斌顿时有些垂头丧气起来“我说哥,你当真半点都不准备的吗?”
“哼!不过是给她弄了几双新鞋罢了!”朱厚熜站起身子,毫不犹豫走出门去,一边出门一边又说道“我可不是因为别的,单纯是因为她翻山越岭为其母亲摘野菜的孝心罢了,嗯!单纯就是因为她的孝心!”
陆斌挠了挠脑袋,孝心便孝心,走那么快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