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怎么看待?”
他想了想换了个方式问道“如果换做是你,你会怎么对待自己家那位钱管事呢?”
“什么怎么对待,该怎么对待还不怎么对待呗,难道叫我硬撵他走不成,好歹我是要叫一声钱叔叔,而且家里是要发他银子的。”
“发银子?”朱厚熜有些奇怪,他觉得自己这位弟弟好像很喜欢赢钱之类的词汇,这怎么能与银子扯上关系呢?
陆斌故意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向他“就是工钱,拿了工钱就要做与工钱等值的事情,哪一天要是赚足了银子想享福也不拦他,结了工钱直管离去便是,凭着我叫他一声叔的交情上有什么事情我也可以帮帮他,但管事只是一份工而已,而钱叔叔可是一名心智正常的人。”
朱厚熜沉默了好一会儿,若不是觉得陆斌心智未成,他是要指责一番的,但又想到自己这个弟弟实非常人,于是耐心提醒了一句“斌弟,你应当知道管事这一职位是要签契子的,你自己刚才也提到了,管事一职,虽然身份比家中仆役小厮要高,但本质上没有什么区别。”
“契子又怎么了?”陆斌露出一个非常莫名其妙的表情问道。
“那可是卖身契!”
陆斌没有顺着这个话题接着往下聊了,卖身契是他对于这个时代最大的厌恶之一,封建社会大家族当中最恶劣的陋习,都是人,凭什么叫别人来做你的奴仆?
昨天他在与自己父亲聊到钱叔叔的话题时,就有很长一段时间中都不能理解,为什么一个人能够甘愿签卖身契?
不过他也没有扯什么大道理,而是非常庄重的朝着朱厚熜道“兄长,你将来做了兴王,若想要我来做你的典仗正,这千万不要搞卖身契这类东西,否则我就算是抛家弃子,也定然会离开你,哪怕远度重洋,葬身于大海之中,也在所不惜。”
朱厚熜不太喜欢听自己弟弟说死之类的话语,学着自己父亲以及身边孙老太监针对此类话语的动作“呸!呸!呸!说什么胡话!”
“这并非胡话!兄长你当明白,我与你同样也是人,虽然我不明白为什么钱叔叔会与我的父亲签订劳什子卖身的契约,但这件事情放在我身上是绝对无法接受的。”
陆斌语气激烈起来,引得四周人投递过来探究,好奇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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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身边的老孙不是常说人有三魂七魄,掌管精气神与喜怒哀乐怨悲忧吗?这些东西难道单只能你与兴王叔叔能有吗?单只能是上位者或权贵者能有吗?这些东西难道我不能有吗?难道莫戈就不能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