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信得过,就吃了;若信不过,丢了便是。”
“天大地大,离开这靖州,忘了这一切,找一个地方,重新开始生活吧。”
云婵眼神复杂地看了看沈一欢,接过那药丸,转身消失在一片黑暗中。
她这个极为固执的女子,她会听劝吗?
她会吃吗?
沈一欢摇头,他也不知道。
这个女子,既非天生的聪慧,阅历又不够丰富,还被养在高山、形成了孤高自赏的心性,导致性子极执拗固执。
乱世如斯,这,这,可都是取祸之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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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午后的阳光极好,菊山第三峰,在菊山五峰中,高度不过排第三,但与其他山峰间隔较远,又山道崎岖难行,常年不见有人,自有一份得天独厚的寂静。
这让沈一欢想起来他的家,虎狼山西峰第九岭的东篱派。
当然,若是比花之异种,是比不上夏菊夫人这里。
在木屋之下,还有一处狭窄的山道,远远地通向一处山坳,里面更是多奇花异种。
萧雪儿看着眼前几倍于屋前花圃的花丛,一脸惊喜,赞道:“夫人,真是了不起,单论异种奇花之多,我逍遥谷也不如夫人这里。”
“呀!是葛巾木莲花!”
萧雪儿指着远处的三朵硕大而奇特的花,拉着沈一欢的手,惊喜地叫道。
夏菊夫人面有得意之色,沈一欢顺着望去,只看到,三朵极大的白花,鹤立鸡群般地开在一片淡紫色的小花中。
几片碧绿的大叶子托衬,上方是一个极大,如牛头大小的花朵。
花朵的花瓣,通体一色,为纯洁无瑕的白色,正迎风绽放。
最令人惊奇的是,是它的花心。
并不是花蕊,而是一个类似果实的东西。
果实形状,像是五指并拢的样子,下端为椭圆、上端则变为微尖,正如拳头大小。
椭圆部分,呈现粉红色,遍布条形纹理;上端微尖部分,呈现青绿色,样子极像麦穗。
夏菊夫人瞧着萧雪儿,眼光焯焯,似是心情极好,说道:“雪儿,好眼力,一眼就看出这三朵葛巾木莲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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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着你们来这里,就是要说明,给你祛毒的事情。”
“我前几日,检查了雪儿的身体,发现她已中毒多年,毒素不仅侵入皮肤血脉,也侵入骨骼之中。”
“若要尽数祛除毒素,恐怕不容易。”
沈一欢也算是医道之人,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的。
烈性毒,有时候反而好治,只要有解药,则极易解除。
反而是,积年累月的中毒或伤病,不好治。多以侵入骨髓,要治,也是如抽丝一般缓缓拔除,需要耗费极长的时间。
可是,道理是这个道理。
但,那罗青云的人头,死不瞑目的人头,已经不知被夏菊夫人,踩了多少下?
踩烂之后,更被夏菊夫人一脚踢下了山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