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熙城指向对面的位置,朝慕忆彬点头。
慕忆彬看了眼玉景珍,坐到玉熙城对面。
玉景珍坐到玉熙城下首,静静坐着,不打扰二人。
“对于真正有底牌的人,适当隐藏自己可以给对手意想不到的结果,但一直隐藏自己,只会让对手更加放肆,使自己迷失自我。就像这盘棋。”
二人看向棋盘。
“开始景珍只是初学的下法,但你一心为了隐藏自己,在制造自己不会下的样子,这么多个来回,每一步都能恰好避开正确的位置但又将自己的每一步连在一起,看似是不会下棋,可景珍也看出了问题,她开始试探你,这里。”
慕忆彬看向玉熙城手指的位置。
“就算不会下棋的人,看到这么大棋盘上有这么突兀的位置,也会想是不是该走这里,你却越过了这里,随便换了个地方。你会下棋,景珍看出来了,算不上多高超的棋艺,但绝不是生手。”
闻言,慕忆彬看向一旁的玉景珍,玉景珍只是笑笑没说话。
慕忆彬低下了头。
“我不知道有没有人同你说过曾经敬王府对于东瀛的重要性,以及如今敬王府隐退的原因,但既然你听到了别人的那番话,心里定然也是有所想法。”
慕忆彬摇头又点头,说道,“桃南郡的伯伯说,祖父是个大英雄,到了父亲反而难做。伯伯说,桃南郡与世隔绝,我到了外面什么也不懂,便嘱咐我,让我不说多看,任何事情都要小心,不要给敬王府和父亲带来灾祸。”
“所以,你才装作什么也不懂,无论何事都看你父亲的眼色?”
慕亦彬咬咬唇,“姑父,我是不是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