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丫的目光太过直白:你继续!
但郞子言就是说不下去了,好吧,都结婚了,她已然是郞家妇,丑就丑吧!
“那孩子是郞家血脉,但不是我父亲的,事实是我父亲生了我以后压根就不能再生了。”
这什么道理?一根藤上就能结一个瓜?
“受诅咒了?”
“是!”
咦?!
“那小哥——是你祖父的?嘶!”
丫丫脸被捏了!
“胡说什么!”
那总不能是他的吧?他才比小哥大多少!
大约是她的目光太过露骨,郞子言双手投降:“别再猜了,我自己都说不清楚。当时我也只有十岁罢了……”
郞一鸣尚还在世,雪鬓霜鬟,不要说家族的传承,被划分成红色资本家已然让他心中惶惶不安,为郞家血脉能否承继忧心。恰缝此时,有一个叫陆离的上门求见,说是能保郞家血脉不断,后继有人。前面就说过,郞一鸣此人本就不姓鬼神,只敬天地父母亲师,陆离于他,自是划为江湖术士一类,何况有两个干姐的前车之鉴。
但做人留一线,他还是客气的请入相见,本就打算些微客套后送点仪程,留点体面罢了。听郞子言提到陆离,雪丫丫脸一拉,整个身体都紧绷起来。新婚的喜悦和惬意此刻全部转为犀利,她记得,当时姐姐讲她出生前的事,担到过一个算命的,说是铁口直断,人称陆大仙,也叫陆大牙。后来她们上学,离那村不远,她特地打听过,那陆大牙的本名听说就叫陆离。郞子言正惊讶于妻子的转变,就听丫丫道:“你方才说陆离?”
郞子言点头称是,雪丫丫道:“你说自己不能明确小哥的来处?”
郞子言道:“你听我说完可好?”
雪丫丫点头,郞子言道:“其实是知道的,只是怕你不信,太过于不合常理罢了。”
他看向丫丫,就见丫丫严肃的看着他,明显示意他继续。
“按陆离的说法,郞家至我这一代应该是断绝才是,子嗣单一还能传承是因为康熙年间那位老祖,本就是穷困潦倒绝户之势,偏不知从哪里得了机缘,移了祖坟又窃了别人的运势,才能绵延至今,然则凡事有因就有果,偷来的哪里能长久,至我这一代,若我能偿还恩情,那或可保郞家血脉继续传承,若不能,那我便是街头横死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