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保安旅长酒量其实很高的,但那名团长压根儿没吃一口菜、只是不停的喝酒,害的他也不敢举筷,小酒杯倒是只有三钱一杯,可就这么空腹喝了快六两,他也有点儿遭不住了。
马晋宁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也打听清楚这位团长是第30军第38旅的第489团夏团长,看到保安旅长皮笑肉不笑的苦笑着、又陪着夏团长喝了一杯后,马晋宁端着酒杯走了过去。
一位中将前来敬酒,保安旅长受宠若惊,夏团长自然也不敢怠慢,看到马晋宁没有马上就走的意思,保安旅长赶忙将自己的位置让出来,并向马晋宁再三告罪、逃离了这一桌。
马晋宁坐下后,不仅是夏团长顿感拘谨,他手下的三名营长、与陪他们的晋军团长也感到手足无措,敬酒、怕马晋宁不给面子,不敬酒、又怕失了礼数。
马晋宁是有心而来的,所以,他主动又给这桌的中央军军官们敬了一杯酒,放下酒杯就与夏团长聊了起来:
“夏团长!
我看你愁眉不展、似乎是有什么心事儿,是不是我们晋省有什么招待不周之处?
您只管告诉我,兄弟我不才,但毕竟是本乡本土之人,不论做什么、总是要比您方便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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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事儿、你但说无妨,就算兄弟我办不到,还有阎会长呢,有什么事儿、兄弟我可以代达阎会长。”
夏团长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之光,但很快又熄灭了下去,然后长长的叹了口气,没有说话,而是端起酒杯要回敬马晋宁。
马晋宁按住了他的手,同样的话、又说了一遍,夏团长似乎是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他手下的一名营长替他答道:
“我们团座的小公子得了肺炎,大夫说只有盘尼西林能治好,可这药在黑市上要一根小黄鱼换一支,而要治愈小公子、最少也要三支。
团座哪儿拿的出三根小黄鱼?
再说了,就算我们这些兄弟凑出来这笔钱,一来不知道去哪儿买,就算买到了,也没法送到西安去啊!”
“我以为什么大事儿呢!
夏团长,明天上午我就把盘尼西林送到你的团部去。”马晋宁大包大揽的说道,夏团长可能是没有听清、并没有回话,那名营长接过去答道:
“陆路交通早就被共军切断,空路只有到南京的民航,就算能托人带到南京,可怎么送到西安、那也是个大问题。”
“怪我思虑不周,空军给太元送物资的运输机、你们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