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夏也没有生气,只是这说的让自己越来越糊涂了,怎么到头来还怪上我自己了。
他只是想要听听,如何才能对付这些贵族,结果没有找到好的办法,反而都是自己的错了。
“大王息怒,下臣并不是这个意思。
只是希望大王在制定这些的时候,尽可能的不损害另外一方,最好多思考一下后果。
如果既然选择了得罪一方,也不要奇怪对方的反对,最好是能够交换或者安抚对方,他们反对就是处于害怕。
而且大王是站在自己的立场,感觉自己做的都是对的,但是大王不能以自己为标准,去衡量所有的人。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大王不能按照自己的想法去要求任何人。
圣人要是以自己为标准,那么天下之人没有合格的。
其实每个人都有私心追求,就拿下臣来说,下臣追随大王,是为了实现自己的治国抱负,宣扬史家学说。
如果大王以后用不到了下臣,那么也是下臣可能就是大王的阻碍者了。
同理,张家兄弟跟随大王,他们为了成为贵族,并不是说为了发扬炎国而来的,只不过炎国成了他发挥才能的途径。
一旦他们觉得大王不能给他们希望,他们还会继续为炎国做事吗?
贵族也是这样想的,想要让他们为大王所用,就要知道贵族想要的是什么,廖原反对的是大王而不是炎国,这是为了什么?
那是因为他想要的是保住财富,保住廖家的荣耀。
如果大王不能保证这一点,恐怕廖原即使好好的,也不会出来替大王去对付吴上卿。
大王需要学会的东西很多,其中就有这个叫做平衡术。”
厉夏头疼了起来,想要不让贵族闹事,又能让平民好起来,哪有这种两全其美的手段。
军功制难免挑战贵族的举荐权,改革殉葬祭天,难免要和天权产生冲突,也难免的影响到贵族的奴隶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