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众人中传来惊呼的声音,有邻居作证说,王刘氏平日里就虐待丈夫,一日只给一个饼子或者一碗稀粥度日。
王大睡在草垫子上,屎尿全是两个不到十岁的女儿负责,还动辄对王大打骂。
很快,案件就似乎明朗起来。
王刘氏不断喊冤,县令吩咐动刑,几板子打下去,声声入肉,王刘氏连哭带骂,只承认临走之前与王大哭诉被村人欺负。仟仟尛哾
姜县令最后断案:“王刘氏虽然不曾纵火,然而虐待丈夫女儿,以致丈夫不堪忍受,纵火烧村杀子。
判王刘氏杖责三十,没入奴籍,所卖银两偿还村人损失。”
这判决林立说不好是否公正,然而王婶子虐待丈夫女儿却是事实,全村的房屋财产毁于大火,也与她有间接关系。
村里人眼看着王刘氏挨打惨呼,竟然无一人求情。
林立心里却也没有恻隐之心。
只可惜了无辜的五岁小儿了。
姜县令断了案子,人也打了,便宣布退堂,村长忙上前请县令入内休息喝茶。
林立少不得吩咐人沏茶,也陪在旁边,姜县令坐下瞧着林立笑道:
“林秀才当日一首《青松》,传遍永安城,就是我这小县城里,也听闻林秀才被欧阳少傅慧眼识人,收为弟子。”
林立只能笑道:“当日有感而发,得拜恩师,今日观县令断案清晰迅速,更亲自查验尸首,才是佩服。”
姜县令有意与林立拉好关系,自然是冲着林立的师父,林立心里也明白,也奉迎了几句。
村长也在一旁凑趣,又说到本来明日要去县里领新的犁耙。
姜县令叹着气道:“大家都着急领犁耙,县里哪里有那么多,这么着,你们统计下,今个就派人跟我回去,先领了来。”
村长大喜,连忙感谢。
林立也道:“姜县令一路劳苦,我这里现在乱得紧,不过还有些自家生产的白糖,给外边的兄弟们一人带上一斤,喝个糖水。”
白糖原本一百文一斤,如今物价上涨,要二百文以上才得一斤。
衙役一月的月俸也不过三百文银子,一斤白糖就接近了一个月的月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