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心,海底针。
林立看着不知道为何又发怒的公主,头大了不止三圈。
“公主,你要我来这里是作何?”林立只好问道。
“陪我骑马。”崔巧月往马栏走去。m
林立跟在崔巧月身后叫苦道:“我这腿,从昨个到现在都还软着呢。”
不止软,大腿内侧都被磨红了一大片,走路还不打紧,要是骑马上跑起来,那就要人命了。
“你还算个男人吗?”崔巧月鄙夷地白了林立一眼。
林立不逞口舌之勇:“我是秀才,秀才只要能骑着马跑几步就可以。”
崔巧月哼了声,走到马栏前,伸手抱住那匹枣红色骏马的头。
骏马温顺地用头摩挲着崔巧月的手。
“这是我从草原带来的马。”崔巧月忽然说道,“是我父王赏赐给我的。”
她放开马头,从荷包里摸出一块糖。
骏马舌头一舔,将崔巧月掌心的糖块舔到口中。
林立忍不住心一软,公主终究也是个离家在外的小孩子的。
他沉默地站在崔巧月的身旁,半晌也伸手轻轻摸了摸骏马的鬃毛。
“它叫追风,在草原上跑起来,风都追不上它。可它也有三年没有在草原上奔跑了。”
崔巧月不知道为何要与林立说这些,好像林立的身上有种让人安心的气质。
林立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崔巧月。
或许崔巧月也不需要安慰,她只是需要一个听众,能安静地陪着她的听众。
可林立才共情,崔巧月就忽然一翻脸,扭头凶巴巴地瞪着林立:“你们大夏,连个草原都没有!”
林立摊摊手:“公主,这话可不好这么说。大夏或者没有广袤的草原,但是放任区区一匹千里马肆意奔跑的所在还是有的。”
“哪里有?除了山就是田。”崔巧月这么说着,也有些心虚,扭头不去看林立。
林立无奈地摇摇头。
追风吃完了糖,又舔舔崔巧月的手掌,崔巧月伸手拿下追风的缰绳,也没有挂马鞍,就这么牵着马出来。
“我每天晚上都要牵着追风跑一会。我怕它再不跑,有朝一日会忘记了怎么奔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