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秦怀道。

此刻，他正在程府。

府内，气氛有些凝结。

程处墨眉头皱成一个川字，看着眼前物事，犯起难来…瞄了眼秦怀道，忍不住开口：“花花是俺家最懂事的牛，知道俺爹回来，开心的上蹿下跳。可他是牛呀，不是鸟，这下好了，摔死了...”

“这可怎么办呀，你跟我一起把他埋了吧，我怕你越看越馋。”

“你都流口水了。”

秦怀道朝程处默翻了个白眼，这小子哪只眼睛看到我流口水了？

这是泪水好不好？心疼牛牛的泪水。

只不过从嘴里流出来了而已。

“埋了不就白养这么多年了？你爹回来见不到牛牛最后一面，他能揍死你。”

“吃了吧，不能对不起它的忠义...”

“正好，我也想尝一尝他的忠义。”

“你这么一说，俺也有点想吃了…”

......

程咬金打道回府，已经是未时三刻。

还没等进门，就闻到了香气扑鼻。

“好小子，你们给俺弄什么了如此香？”

“俺在军营可是想这口想好久了。”

秦怀道刚把菜端上桌，就听到了程咬金如打雷一般的声音。

笑嘻嘻地对程咬金说道：“欢迎程叔叔凯旋。”

“小侄特意做了牛肉炖土豆和牛肉火锅，特意为程叔叔接风洗尘。”

程咬金对秦怀道的孝心很是满意。

转头就看到了正一脸怪异，甚至动作都有些局促的程处默，大脸一黑：“你小子做什么？扭扭捏捏，莫不是有事瞒俺？”

“你爹活着回来你这副表情？欠鞭子抽了是不是？”

“爹，你牛子没了…”

程处默指着桌子上的牛肉火锅，直接回答道。

“啥？我牛子…没了？”

程咬金眼睛瞬间瞪大，什么鬼？

“牛啊，你养的牛…它...它知道你回来了，高兴地摔死了。”

程处默遂又解释了一句。

“吓我一跳，俺以为啥牛子没了，吃呗，摔都摔死了…”

程咬金看着香喷喷的牛肉火锅，一时间不知道该是哭是笑。

最终食欲战胜了理智。

迅速脱下战甲，一拍肚皮，豪迈地落座，说道：“这老牛也算尽忠了。”